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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爬将起来,发现自己的脚痛不可当,下巴也破了皮,至于我的单车,车轮瘪了,龙头歪了,靠,我干的是什么事情啊,我凭啥跟自己这么过不去?
“咏哲,你在做什么?自杀吗?”梧桐树后爬起来一个人,白衬衣,牛仔裤,捂着后脑勺,头上还落着几片树叶,摇摇晃晃的,兀自询问我,“你还好吗?”“
廖书伟???!怎么会这样?刚才我明明没看到人的啊,心里叫苦不迭,死都不愿意在如此狼狈的时候遇见他的,强撑着站起来,“还好,还好。不好意思,伤到你了吗?”
“没有,我幸亏躲的快,不过是头撞到了树上,”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本书,向我走来,“你怎么样?”
我想说自己没事,试着挪动两步,尚未迈足一步,即跌落回地上,捧着脚哀号,“哎哟喂,好痛哦-----”
“不能走了吗?”廖书伟在我身边单膝跪下,满面惊骇,“真的不能走了吗?”他小心的托住我的小腿和穿着球鞋的脚,轻轻的扭动一下,试探着问,“痛不痛?”
“很痛,”我咬牙吸着气,“废话,当然很痛啊。”确实是真的很痛,我的脊梁沁出一背的冷汗。
“怎么办啊?”书伟紧锁着眉头,提议,“咏哲,我们叫救护车吧。”
好夸张,我反对,“你当我是心脏病发作啊,社会资源也不用这么浪费吧。”
廖书伟的额角莲蓬头样冒出一粒粒汗珠,他温言细语的向我道歉,“对不起,老师以前的学生也都很爱运动的,上山下海,玩球飙车,但是没出过什么状况,所以老师现在有点慌,既然你不愿意叫救护车,老师扶你去看校医好不好?”
我委屈火大,“你消遣我是不是?什么叫以前上山下海的学生都没出状况?过分诶。”我的眼泪出师无名的来了,聚在眼眶里,未经世事的嚣张与脆弱一览无遗的展现,“我不管,我要回家,外公会救我,他是医生。啊~~痛死我了-----”我忍不住啜泣。
“你要回家要你外公救你啊~~,”廖书伟沉吟,目光里有迟疑,过了会儿说,“那好,老师送你回去,不过在向你的医生外公求救之前,我们还是先去校医那里处理一下好吗?”
“好吧,我同意。”同意的不太甘愿。
廖书伟弯下身子,拉起我的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他的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叮咛,“当心,慢慢站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雨珠样的洒落,我又突然觉得很是甘愿,自己这次的祸闯的不错,摔的也很妙。
“那辆陷主人于不义的单车还打算要吗?”廖书伟问,“想要的话就打电话请同学帮忙弄回去吧?”
“不要了,”提起那辆单车就心痛,跟廖书伟说,“以后我可以学着上山下海,骑单车未免逊了点。”
“哗,真能吹牛,这里离校医那边蛮近的,我们走过去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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