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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许哲鸣听到钟樱的声音，迟疑地，带一点儿犹豫，可是，清脆如同记忆中最醇美的酒。

“许哲鸣，”她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叫他许大哥，叫着他的全名，“圣诞快乐。”

许哲鸣居然一时失神。

良久，他回过神，轻声说：“圣诞快乐。现在，国内应该已经快到午夜？”

钟樱的声音带上笑意：“是，马虎上就是午夜了。”停一停，她说：“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你，所以，只好打电话过去说一声圣诞快乐。很廉价的祝贺，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

许哲鸣轻轻地笑，说：“我很开心。”

他坐进车内，发动了车辆，举着手机一时之间不想停止这场谈话。

钟樱手里捏着闹钟，上面微亮的一点转到十二点，她微笑起来：“现在，国内已经是圣诞节当天了。所以……圣诞快乐许哲鸣。”

“圣诞快乐。”许哲鸣轻轻应和，唇角不自觉就露出笑：“时间不早，你快去睡吧。”

等到通话被切断，他伏在方向盘上，轻轻按住自己的胸口。

好像，跳得太快了一点呢。

有人敲着车窗，关切地询问：“嘿，你好吗？”

“我很好。”他抬起头说。是的，前所未有的好。

期末考试的时候，钟樱的副课终于不再是拖后腿的成绩了。谢思蓉啧啧称奇：“你倒是学得快。”

“还是没什么兴致，要不然，会更快一点。”钟樱说，“我始终觉得，这些东西对我没用。”

谢思蓉摇摇头：“这些东西，以后你才能知道有没有用。”

她不欲再讨论这个话题，问钟樱过年的安排。

“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我的时间，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