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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话好说,丞相就在上面……”
“殿下,我们是代陛下来参与宴会的,实不可做出莽撞之举啊……”
“请四殿下高抬贵手,我们公子体弱受不得惊吓。”
众人神情焦急,却不由得压低声音,怕惊动了人。
王珩淡青色的衣衿被攥皱一片,他身形单薄,踉跄了半步,随后握住谢不疑的手腕,看起来体弱是真,却并未受到惊吓,只看着他道:“前日有人作诗讽刺,说明月主人沽名钓誉,可马上又出了一卷《求芳记》的注释文集、典故详解。四殿下若与那人相识,代我问一问,这究竟是仰慕,还是嫉妒?”
谢不疑猛地松开手。
王珩退后半步,掩袖轻咳一声,垂眸整理衣衫。
谢不疑冷冷道:“你想多了,我只恨她没能犯在我手里,没能一口咬死她。”
……是他?
王珩微微一怔,视线在谢不疑身上梭巡片刻,再不多言,只道:“殿下请。”
两人上楼之后,彼此两看生厌,保持着一种接近虚伪的客气。座位却还很不凑巧地挨得很近,都在王丞相身边不远处。
另一边,楼下的乐曲已尽,众年轻娘子都更换了轻便的骑装,活动筋骨,跃跃欲试,想要在接下来的击球和射箭上夺得头魁,一展风采。
军府有许多武将世家出身的娘子,萧、桓两家的女郎都是个中好手,几人叫上李清愁,又大着胆子叫她们新任都尉大人。
“薛都尉,众人都下场,你在上面坐着,岂不是了无意趣?”萧家女笑道,“两位将军不在,我们放开了玩就是,丞相大人难道还管这个?你看看击球场两侧阁楼亭台上的小郎君们,含苞待放,春心欲发啊!”
桓成凤的二女儿已换好了护手,招呼道:“别听她的。薛三娘,她萧平雨最擅骑马,就指着借你的风光压你一头呢,不理她就是了。”
“去你的。”萧平雨赶紧澄清,“我可没那个意思。”
薛玉霄见李清愁动身,便想帮着凑个人数,偏头跟裴饮雪道:“既然如此,我去陪她们活动活动。”
裴饮雪道:“小心。”
薛玉霄点头,交代了韦青燕几句,让她看护好裴郎,随后前往更衣,等薛家近卫牵来马匹,再同众人一起入场。
她换了一身玄色骑装,袖口和衣领以暗金色的丝线缝制而成,长发高束,革带勾出一把矫健窄腰,线条利落。众人见她上马,便知道薛玉霄至少是会骑的,互相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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