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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游街并不在原先的安排内,不过礼部和宫人为了以防意外,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大红花、大白马,敲锣打鼓的兵卒,开道的宫人和将士,都一应俱全。
等到林琅和范仲、陆季三人坐上马,林琅还有些不想见人。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是真觉得有些尬。戴着朵大红花坐在马上被一众百姓围观,不就跟个猴子一样吗?!
偏生那些小娘子小郎君们,见到他们还激动得很,什么香包、鲜花、手帕之类,全都跟不要钱似的往他们身上砸。
若不是侍卫们阻止,他觉得那些上头的百姓怕是有什么砸什么,什么银子、果子之类怕也是会砸过来,到时候他们三个怕是要遭。
林琅冷着脸,一脸面无表情坐在马上,目不斜视,就好像这场打马游街的热闹与他无关一般。
他心道,这王大海还真挺会的,选了这么个方式,对别人来说可能还算好事,对他来说就跟上刑一般。
王公公还不知道皇帝的枕边风是得罪不得的,自己无心的一嘴,之后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但是新科状元郎的冷面,压根不影响百姓的热情。不少小娘子站在街边路上,或是靠在酒楼、客栈的栏杆处,用手帕捂着嘴娇俏笑道:“这状元郎也生得太好看了吧!就连楚云阁的头牌也压根比不上!”
旁边的大婶接话道:“那可不!你也不瞧瞧这状元郎是什么身份,这楚云阁的头牌又是什么身份!那周身的学识气度,能是一般人可比的吗?!”
“只可惜老娘没有年轻个二十来岁,就状元郎这样貌,得让多少小娘子今晚睡不着觉咯——”
旁边的大叔白了他一眼道:“啧啧,你也不瞧瞧你模样,就算你再年轻个二十岁,这状元郎也不会瞧上你——”
大婶一胳膊拐杵上去,脸上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道:“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老娘年轻时候也算村头一枝花,你这老不羞当年追老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叔也有些脸红道:“得得得,都什么年纪了,说这些作甚?!也就我如今不嫌弃你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到后来竟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思。一旁的小娘子都有些看呆了,竟觉得还有一点甜。
林琅觉得难熬,时间便也过得慢,都快到正午了,这街也才游了不到一半。
他看了旁边的范仲和陆季一眼,范仲生得人高马大、又黑又粗,如今因着喜事,脸上又添了点红,看着虽是个沉稳的,但此时戴着大红花、骑着大白马,真是看不出一点英俊潇洒和风流倜傥,看起来倒像是东北铁根,颇有一股子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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