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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渴了。
这是贺闻溪想起自己在任务世界分化成Omega的第一天时,最明显的感受。
在分化之前,各项检查都预测他会分化成Omega,所以贺闻溪在查了一通相关资料后,虽然心态有点崩,但勉强还是把心理准备做好了。
初起时还好,贺闻溪只觉的蔷薇花的甜腻香气里,发情热如同一池正在不断被加热的温泉水,渐渐热得超过了他身体能够承受的阈值。
他的每一缕神经,每一寸骨骼,都被这热流浸泡得酥软。
但很快,这股酥软转化为了剧烈的渴望,Omega的天性促使他渴望被占有,被掠夺,被征服,一旦这种渴望无法被满足,就会成为难以忍受的折磨。
那时贺闻溪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明明体力水流一般被抽走了,他依然无意识地用牙齿将自己的手指磨破了皮,磨出了血,寄希望于疼痛能够掩盖这种渴望而不得的痛苦,一秒都好。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贺闻溪仿佛再次体会到了那种空虚到极致的焦虑,以及极度的渴望无法被满足的痛苦。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贺闻溪觉得,他都快有心理阴影了,这是工伤吧?应该算吧?
彭蒿抬起头,见贺闻溪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溪哥,什么工伤?我英语快抄完了,还等着你把语文抄完我抄你的!”
贺闻溪收回视线,实在对眼前的语文作业没多少兴趣,随手抄了两道选择题:“没什么,江颂,篮球带了吗?”
他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满血状态!
他一开始还担心,裴厉留在他手臂上的那点信息素,可能压不住这一次发情热,但没想到,他心惊胆战地过了两天,体温降下去之后再没有升高,让他恍然以为,之前的难受全是一场幻觉。
江颂正跟彭蒿一起瓜分贺闻溪的英语作业,ACDD抄得飞快,他用笔头指了指自己脚边:“溪哥发话,当然带了!不过溪哥,你昨天不还一副‘我对篮球’毫无兴趣的性冷淡表情吗?”
贺闻溪在桌子底下踹江颂:“谁性冷淡了?”
他前两天满脑子都在担心发情热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怎么可能有心思打篮球。
不过都过了两天了,肯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这才有了心情。
江颂赶紧往后躲,笑嘻嘻地:“我们溪哥怎么可能性冷淡,溪哥肯定只会苦于夜短!”
彭蒿长得白净,他按了按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着外面一大片的乌云,明显是要下雨的节奏:“这天气好像不太配合。”
江颂立刻接话:“怎么可能不配合,只要咱们溪哥想打球,这雨就不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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