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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盯着她的眼睛:“你只管答我一句,去过医馆吗?”
妇人躲开她的眼神,气焰不由得衰弱了下去,满脸仍是不甘不愿,将女童往怀里一搂,口中嘟囔着什么退回了人群里。
阮凝转过头,视线落在了那儒生的身上,轻笑了声:“我记得你是姓刘?”
“正是。”那儒生忙朝她拱手行了一礼,“小生荣幸,竟能让秦夫人记得。”
“前年洪涝,各地收成不好,我家老爷在书院外搭棚施粥,我过去帮忙的时候,恰好瞧见过你,旁人都夸赞你学识高。”阮凝扫了一眼神情微妙的秦征,继续道,“那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可老爷欣赏读书人,非要给书院捐银,好让你们度过灾年。那时我便劝过他,何必为了那点自私的于心无愧,害得家里过苦日子。”
那儒生自然听得出她学了自己方才的那句话,还刻意加重了话音讽刺,顿时无言以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我惜你有才,好心提醒你一事。”阮凝又道。
“秦夫人请说。”
“那不义之财可不是容易拿的,当心还没在怀里捂热,转身就被人给封了口。”
那儒生神色一僵,又顶着周围人齐刷刷射来的怀疑目光,简直像被架上了火堆炙烤,额头的汗几乎都要冒出来了:“秦夫人这话……我听不明白。”
阮凝道:“你心里明白。”
见这情形,先前叫骂的男人彻底忍不住了:“你这娘们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说我们是收钱来闹事的?老子像是缺钱的人吗,怎么不提你这贱……”
一道锋芒倏然划过眼前,男人的话被生生噎回了喉咙里。
秦征缓缓将游龙枪从他面前收回,沉声警告:“嘴巴放干净点!”
男人既怒且惧,往地上啐了一口,才不情不愿地开口:“秦夫人想说我们是收了钱来闹事,那死了的人呢,难不成也是拿了钱自杀的?尤其是先前那个会武功的男人,你难道要说他是半夜自己把自己剥了皮铺在路上的?”
“我正想提这事。”阮凝面向众人,“人人都说城里有个会武功的人被恶鬼给害死了,清晨被发现剥了皮铺在路上,可究竟有谁亲眼所见了?”
人群一阵吵闹骚动,个个都左顾右盼着等谁站出来作证。
阮凝不紧不慢地追问:“还有,那个会武功的人多大年纪,相貌如何,身高几许,衣着怎样,用的是哪路兵器,哪日哪夜又是死在哪条街上,可有确定吗?”
“这事当然是被官府给压下去了,你说的细节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知道!”有人不服争辩。
阮凝道:“清晨时分,又在街上,难不成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亲眼看见?”
“那亲眼看到的人或许在家里,刚好就是不在我们当中啊!”男人大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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