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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事牌 你这车牌,是我生日(第7页)

她意识到自己在美化。

就像所有离别,人们总觉得离别具有脱离日常的诗意。

而诗行词篇里,离别往往是相思的上阙。

钟弥低下头,也去捧杯子喝水。

唇舌经由柠檬水潮润,她抿一抿,微微的酸,似攒出一点可供滥用的勇气,问对面那个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新鲜?”

沈弗峥放下杯子说:“你这话也很新鲜。”

也。

钟弥了然。

她去翻自己带来的包,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其中的东西,放手心里,摊到沈弗峥面前。

“你不是让我帮你看手相吗?我帮你算过了,你命犯孤星,易遇邪气,小桃木是辟邪的,这个无事牌送给你。”

沈弗峥从她手心收过来。

这种耐得住年月的木料都很有灵性,新有新的样子,旧有旧的样子,痕迹无法说谎,他手上这个显然是后者。

沈弗峥复述她的判词,命犯孤星,嘴角随即弯了弯,他好笑地问她:“看手相都不需要我把手摊开吗?”

钟弥面不改色:“都说了我全凭胡说,哪需要那么多依据啊。”

他笑容更深。

东西是个挂件,但无事牌没什么花哨纹路,只要料子好,也不那么讲究设计和雕工,没什么赏玩意趣,图个意头好罢了。

可沈弗峥却提着编绳,前后翻面,仔细打量,仿佛拿到出土文物似的在慢慢研究。

钟弥却不想再多待。

“你今天走,我就不送你了,本来我们也没熟到那种程度,我先回家了,祝你一路顺风。”她说着拿包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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