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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勉。”卫绾帮着袁盎准备东西,再将肥如县令和宁侯夫人,三位乡主送走后,忍不住骂道:“燕太子真是禽兽不如。”
“公可别侮辱禽兽。”袁盎冷笑道:“禽兽尚有人伦观,而这燕太子……”
虽然对方贵为宗室,可是在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后,袁盎也不吝斥骂。
“可怜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此事一出,她们怕是不会好过。”想起被人扶着离开的燕国大乡主,袁盎不免心生怜悯。
就连讲究男女大防,几乎是把“保守”写在脸上的卫绾都不免叹息道:“虽说是被迫的,可这事到底有关人伦,即便是有陛下做主,三位乡主与宁侯夫人也难以善终。”
别说是天家,就是普通人家遇上这事也会逼着受害者自尽以保全族声誉,所以说句不中听的话,三位乡主决定状告刘定国时就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而宁侯夫人因为是外姓,且与燕太子刘定国是平辈,所以没有性命之忧,顶多是在此事后和离回家,孤独终老。
“无论如何,我都想为三位乡主与宁侯夫人争取一线生机。”袁盎备好各项文件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于是向卫绾拜道:“儒家奉周礼,明尊卑,但也应人情,讲道理。”
“吾为官吏后虽按礼行事,恐有僭越,可在入仕前却是以匡扶弱小为己任,绝天下不公为夙愿的楚地游侠。”袁盎的表情愈发肃穆,导致卫绾也放下刀笔地与之正礼。
“前有先帝开恩,今有天子赐福才令丝(袁盎的字)以盗贼出身却位列大夫。”
“倘若丝在此时对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的处境置之不理,那丝便无颜面对入仕前的自己,无言面对游侠时的自己,更无言面对匡扶弱小的自己。”
“还请卫公助丝一臂之力,不要令恶人脱罪,苦主承受莫须有的骂名。”
“这是自然。”卫绾与袁盎同为儒生,又互相仰慕对方的人品,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但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若是要判刘定国有罪,而且还是罔顾人伦的大罪,就得有无可争议的人证出面指控。
除非……
“乡主控燕太子蒸其庶母,辱其弟媳,玷污其女……可今日只见三位乡主与宁侯夫人,未知燕王的姬妾里谁为苦主。”袁盎眼珠一转,随即说道:“吾等代天子出行自是没有夫人相随,所以还是拜见宁侯,请宁侯之母出面打听,以探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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