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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要瞒一辈子吗?
释冰痕吸了口气,道:“我们会尽快结束的……”
公仪颜看着他道:“男人到你和尊主这个年纪,都容易因为实力与所受的挫折不符而变得天真。”
她摩挲着刀鞘:“越蠢笨的鸟,往往学会飞行后就越稳当。因为它们会把所有事情往最坏的结果上预计……我猜魔后就是这样吃尽苦头的鸟,他不会觉得自己能等到这一天,但应该……也不会责怪尊主的。”
既不责怪,也就谈不上原谅了。
释冰痕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却突然有些挪不动步子。
“你们让魔族得以延续,你们是英雄。”公仪颜冷酷地扯了一下唇角,“英雄总是需要一点瑕疵的,比如,一场内外隔绝的监.禁。”
释冰痕再也不觉得她话少了,她简直毒舌得像刀一样,能精准地挑中每一块脆弱流血的地方,一刀切下来。
“去吧。”公仪颜伸手把戴在头上的鹰隼面具拉下来,盖住半张脸,“恶人是我,你怕什么。”
————
两天后,小魔王离开了终南山,似乎有特别的事情要忙,走的时候很粘人,再三跟江折柳确认是不是喜欢他。
江仙尊说了这辈子都没有说过的甜言蜜语,才把魔尊大人哄走。他隔着一层雕花的窗,看着外面的雪景。
山里恐怕没有开春的时候了,一直都在下雪。所幸天地一白,倒也干净,江折柳还算是爱看。
他抱着包了一层白兔软绒的手炉,坐在心爱的小椅子上看雪。木窗打开了,有一些冷风悄悄地飘进来,掺着细碎的雪花。
他膝边的凌霄剑伫立在旁,静默无声地悬在剑台之上,仿若一种无声的守护。
江折柳看了半天,连只鸟都没看见,望得眼睛疼,随后慢慢收回了视线,看了一眼一旁。
旁边坐着小余他家的那个年轻人,每天小余都“小哑巴小哑巴”地叫,让人很难记住他的名字。
王墨玄奉命过来陪江前辈下棋解闷儿,但王墨玄本身就由于同命契解除时带来的问题而形如常人,他又不能说话,江前辈又是一个碰一下会碎的玻璃人,两个人的交流实在太少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单字而已。
要不是还有两只小妖,估计都能把人憋坏。
他身上的伤痕好得差不多了,只有闻人夜临走前摁着他亲的那口还消不下去,鲜明地烙在脖颈上,衣领盖不太住,若隐若现地露出一个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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