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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朗在警局门口拦了一辆出租,直接让司机往上窑开,路上又给魏恒打了几通电话,全都是关机。
窦兴友是个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亡命徒,若魏恒果真碰上他,魏恒一定不会避让。虽然他见识过魏恒一身的俊功夫,但是魏恒也单枪匹马的逞英雄惯了,保不齐会在窦兴友身上吃亏。而且魏恒现在失联,摆明了是已经发现了情况,看来魏恒又把他叮嘱不可只身犯险的话丢在了脑袋后面。
邢朗心里又急又躁,一路催着车速到了上窑,刚下车就接到了魏恒的电话,魏恒告诉他;窦兴友死了。
挂了电话,邢朗走街串巷找到案发现场五号房,刚拐过巷子口就看到魏恒站在风雪飘摇的墙边,倚着覆慢晶雪的墙壁,左手握着右手手腕。
邢朗大步朝他走过去,把他的手腕拉到面前,看到一道破了皮的红肿:“怎么回事?”
魏恒稍稍用力把左手扯回来,整理着袖口淡淡道:“发现的目标不是窦兴友,是徐畅。徐畅利用了窦兴友的身份。”
“你见到徐畅了?”
魏恒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冷冰冰的,冒着丝丝寒气:“用直刀,带着一个自称是徐新蕾的女孩儿,不是徐畅还有谁?”
邢朗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见他完好无损,才问:“徐新蕾还活着?”
魏恒带上手套,遮住手腕的伤:“活着,而且活的很坚强。”
他没有忘记,如果他没有及时发现厨房里的菜刀不翼而飞,或许就会被徐新蕾从背后袭击。而且徐新蕾的刀刃所瞄准的方向,是他的右肾。
他更没有忘记,当徐畅杀死窦兴友时,徐新蕾那毫无动容,司空见惯的模样。
邢朗穿过大门走进房门半掩的屋内,十分钟后,紧皱双眉一脸沉重的走出来,在院子里的积雪中蹭着脚底踩的鲜血,拿出拨出去一通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狭窄僻静的巷子里传来车重重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两辆不挂灯的警车接连从巷口开来,停在五号房大门外。
一看到魏恒,王前程就一脸晦气状瞪他了一眼,眼神似乎在说;怎么哪儿都有你。
魏恒扭头看着巷子另一边,不搭理他。法医组的小吴见他捧着手腕,脸色也不大好,于是就上前询问他的情况,请他上车,帮他处理伤口。
徐畅抵着他脖子的那把刀上沾了梅毒患者窦兴友的血,窦兴友的血不可避免的抹到了他的脖子上,魏恒在事发后第一时间采取自救,在隔壁人家里煮沸了肥皂水,清洗沾到血迹的皮肤,给自己彻底消毒。
虽然血液接触皮肤导致梅毒感染的概率极低,低到几乎没可能,但是魏恒现在不敢大意,上车后立即让小吴给他打了一针消炎针,还在手机上标记好了两周后做尿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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