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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蒙蒙的,歇了一天的雨从夜晚下到清晨,延续了前两日风狂雨骤的势态。
尽管昨夜折腾的很晚,把刘淑萍送回警局已经到了凌晨,但是魏恒不属于警队正式编制,自然也就不用跟着刑警们熬夜挣命。邢朗放他回去休息,他只是出于礼节性的婉拒推脱,无果,便不客气的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魏恒照例起了个大早,收拾完自己就给鹦鹉换食换水。他的鹦鹉跟着他多年,生命力修炼的和他一样顽强,被他如此粗糙随意的照料,依旧生生不息的存活着。就像一株长在大野地的荒草,深知自己的托身之地是个什么德行,也就十分有求生欲的不挑肥拣瘦,努力适应环境生存。
魏恒就喜欢它这一点,能屈能伸,隐逸坚强,是个将才。
他喂完鹦鹉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只看到冰霜四壁,和一袋已经被冷气蒸干了水分的吐司面包。
他撕下来一片面包塞到嘴里,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抽个时间去超市扫货,再不补充口粮他就要被饿死在这间房里了。魏恒嘴里咬着半片面包走到玄关穿大衣,穿好衣服装起钥匙准备出门去警局。他锁上房门,往隔壁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昨天晚上他留心听隔壁的动静,直到后半夜三点多睡去之前,隔壁都沉寂无声。貌似他的邻居彻夜未归。
临睡前他给徐天良打了个电话,问徐天良卧轨工人那边的情况。徐天良说带回来好几个人,目前压在留置室。
不用魏恒暗示提醒,徐天良紧接着就说邢朗去医院了,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待在审讯室,貌似是要熬一个大夜。
照今天早上这情况看来,不是貌似,而是肯定了。
魏恒锁好门,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即将落在6楼的时候接到了邢朗打来的电话。
“魏老师,出门了吗?”
邢朗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一贯的低沉,但嘶哑的厉害。听在耳朵里,像是往耳廊里灌了一股电流,有轻微的震动感。
魏恒耳根子一麻,把手机换了个耳朵听,然后看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足三米的房门,镇定自若的开启胡说八道模式:“嗯,快到警局了。”
邢朗好像长着千里眼,一眼洞穿了他的谎话,也不拆穿,只懒懒道:“那就算了,本来想让你帮我捎件衣服,待会儿我自己回去拿吧……哎哟哟,胳膊抬不起来。”
魏恒听着他在电话那边无病呻吟,虽然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连捎件衣服这么简单的忙都不帮,不免显得自己不是东西。
“……我没有你家房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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