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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延让人把奚齐的小客房重新布置了一遍,床挪走了,放了两个大柜子,和一整套书桌沙发,弄成了一个游戏房兼书房的样子。
这套房子将近五百平,只做了两个卧室,以前两个人闹点小龃龉,奚齐就往自己的小房间跑,现在把床拆了,等他回来再有什么别扭也没别的地方睡觉。改造成书房,得让他好好看看书,再花钱搞个本科文凭,奚齐想要正儿八经有个名分,就得包装一下,养家里的小宠物和男朋友不一样。
他送奚齐的礼物从衣柜里拿了出来,一件件放在玻璃柜里。本来早就布置好了,但是晚上应酬回来又忍不住进了小房间,站在玻璃柜前一件一件看过去。
最后他在一条普普通通的银项链前站定,打开柜子拿了出来。
银项链容易氧化变黑,但是这条项链还是光泽如新的样子,因为奚齐时不时就拿牙膏洗一遍。他不爱戴饰品,只是对李赫延送的礼物都比较珍惜。
李赫延看着项链出神,这条项链就是奚齐拿着去柜台问价的那条。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是在酒店套房里发生的,奚齐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抱着他又哭又闹。他吻着他的脸,在他耳边不停地呢喃宝宝,宝宝,喜欢你,然后极尽温柔地进入他。
尽管如此,奚齐还是睁大了眼睛,和他说好痛。其实也未必是真的痛,他是第一次,什么也不懂,只是害怕而已。
结束之后,他留下奚齐去了另一个卧室,想着他醒来可能会难受,给他留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还写了纸条。
那次的体验太过美妙,至今记忆犹新。
但是凌晨两点多他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吵醒了,憋着一肚子气去开门,满腹怒火在见到那双泛红的黑眼睛时烟消云散,那是个漂亮的小东西,美丽起码在他这里可以当做免死金牌。
奚齐似乎刚刚哭过,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见到他就说:“我要去医院,下面出血了。”
李赫延不明白他在闹什么,再漂亮也不能半夜胡闹,把他拉过来扒了裤子检查,确认没事以后帮他提了上去,靠在门边克制着不耐烦说:“宝宝,和你说过了有一点出血是正常的,你擦药了吗?”
奚齐没有说话,只是拽着自己快要掉下来的裤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李赫延觉得他看起来可爱又可怜,想要拉过来亲亲他安慰一下,但是奚齐突然暴起给了他一拳,骂道:“操你妈老变态,你把我干出血了,还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不管……”
他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简直要潸然泪下了。
李赫延本来挨了一拳很恼火,可是看见他这副可怜巴巴委屈到无以复加又没有办法的样子,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爱怜。
以往情人是不会和他同房的,他注重隐私且有洁癖,可是这一次他低下头柔声细气地哄奚齐,把他抱进了房间,让他脱下裤子趴在大腿上,掰开他的臀肉,仔仔细细帮他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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