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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大事。”谢西槐突然变得支支吾吾,又看了盛凛一眼。盛凛替他解围,问卢见柏道:“你要追什么人?”
“上个月,寒冰玉给人偷走了,”卢见柏道,“我和小云寻了一路,终于在朱玄湖找到了些消息。”
“寒冰玉?”盛凛皱起了眉头,道,“寒冰玉怎么偷?”
寒冰玉是从极北之地挖出来的一种玉石,只需小小一块,便能让整个屋子冷得如在寒冬。这玉十分罕见,盛凛的师父因机缘巧合得了一块后,一直摆放在问合派的地窖中,用以保存食物,或在酷暑里拿出来驱散热气。
盛凛有此问,是因为寒冰玉不便携带。
人一旦与寒冰玉接触过久,便会行为迟钝,四肢难以动弹,最后会化为冻人。将寒冰玉取走后,过数日方会自行康复。
“说来也怪,”卢见柏道,“据那天被他捆住的弟子说,他拿一块东西裹住了寒冰玉,包了起来,寒冰玉的冷雾便不见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盛凛又问。
“我这一路上一直打听,有没有异于常理的事发生,好巧不巧,昨天我们夜里到了朱玄镇,在酒馆里喝酒,我和一名船夫搭上了话,他告诉我们,前几日的一个早上,朱玄湖的一块水面,竟结了一层薄冰,”卢见柏指了指不远处的廊桥,“就在那儿。”
“我们今早上匆忙赶来,找到了第一个看见冰的人,是画舫上的一个姐姐,她说那天夜里,船上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那客人怀里一直抱着一个小布包,身上冷得很。落座后要了两壶酒,听了一段弹唱,便和衣而睡,第二天一早,他要走时,那姐姐碰见了他,他问去苏州要怎么走,姐姐便说与他知了。”
“听上去倒确是像偷走寒冰玉的人,”谢西槐附和。
他最爱凑热闹,转头去跟盛凛说:“不如我们和见柏一块儿去苏州吧,你也是问合派的嘛,贵派东西丢了你一起管一管。”
卢见柏见谢西槐这么说,心内颇为感激,他正愁怎么开口呢。
若是盛凛能助他们一路,那即便最后找不到寒冰玉,回师门也不用领罚了—大师兄都做不到的事儿,他们两个普通弟子,哪里做得好。再说了,寒冰玉这玩意儿,除了放在地窖里给师父存酒,并无甚大用偿。
不过话说回来,这谢公子说话也是够不客气的,不知一路过来是不是把盛凛得罪了个干净。
盛凛面上看起来倒并未生气,他将谢西槐松了的腰带系了系紧,低声对他道:“我看是你想管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谢西槐说了半句,想到卢见柏在边上,就没说完,硬生生拐了个弯,抓着盛凛的手,说,“那你管不管啊?”
盛凛把谢西槐的手握在手心,才说:“管。”
这时候,岸边传来一阵马蹄声,祝休云驾着马来了,他拉停了马儿,刚要把卢见柏喊过来,便看见了站在船头的盛凛。
祝休云立即愣住了,好半天才回神,喜道:“师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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