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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晏进了屋,张妈看见他却像跟看见鬼一样,急着走过来:
“你回来做什么?首长这两天血压都高了不少,你回来不是找打吗?快走,等过几天等首长气消了再回来。”
应晏笑笑:“没事儿,我回来就是给他降血压的。”
应晏站在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来开门的是程秘书,见到应晏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跟应书记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程秘一走,整个房间的气压都瞬间降到了最低点,应晏早有预料倒也没怕,关了门径自走向房间的一侧,将墙上挂着的一根马鞭取了下来,那是爷爷早年当兵的时候留下来的,纯马皮制作,柔韧性好的甩人叫一个疼,后来觉得打儿子顺手慢慢就成了家法,爷爷走后儿子不用挨打了,倒成了孙子挨打。
可惜的是应晏没有要教训的儿子,也不可能有,这东西在他这里怕不是要失传。
应晏知道,父亲是真的动了气,不管是爷爷还是父亲,他们最容忍不了的就是小辈仗着背景和权势胡作非为,滥用职权,私自调动警力还有军队这事儿在父亲这里跟造反没什么区别了。
应晏没有不认,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欠妥,尤其是在父亲马上要回京的这个阶段,稍有不慎连累的可不止应家一家。可他把沈知遇找了回来,所以就算再给他一百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应晏还是会这么做。
但凡事总有代价,应晏也愿意付。
在父亲面前跪下,将马鞭举至父亲面前:“您消消气。”
自应晏进屋应书记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要是眼神能刀人,应晏早就被凌迟了,如今瞧着他这副模样应书记没消气反而火气更旺,他自应晏的手中抽过鞭子起了身:
“你别以为我不敢抽你!”
“我该抽。”应晏脱了外套和衬衫,随手扔在地上赤膊跪在那里:“但我不后悔。”
应书记咬了咬牙,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认错却不后悔,这是在说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他还是会这么干,于是最后的那点恻隐之心都被应晏这倔模样顶的散了个干净,手中的鞭子也直接挥了过去。
没收着力,鞭梢过去,应晏胸口就有了一道破皮的红痕,他咬着牙却连句闷哼都没有。
“我问你,还有没有下次,下次你还敢不敢这么做!”
“敢。”
又一鞭子下去,交错的鞭痕已经有血渗出,应晏却还是动也不动的跪在那里,没有丝毫妥协的迹象。
这小子不是来给他降血压的,是来气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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