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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的最后沈知遇到底还是去了趟医院,半夜三更在医院急诊室挂水,昏昏沉沉竟比在应晏的别墅里睡的还沉,连护士什么时候来拔针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快6点。
好在已经退烧。
时间还早,沈知遇没有着急离开,想起已经有段时间没来医院,洗了把脸后去了父亲的病房。
还是老样子,没有醒来的迹象,好像要这样睡一辈子,沈知遇没什么可说的,若他意识清楚,公司目前的难处说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若他听不到,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他只是心烦的厉害,只是来看看,只是有点怀念以前父亲掌管沈氏的时候,自己没有波澜的生活。
其实他没有多大的理想抱负,比起一个继承人他更愿意做一名大学老师。可人活在世上,大部分总不会随心所欲的,总有责任在。父亲只有自己一个儿子,他让自己无忧无虑的长大,自己也该担起这份担子。
坐了2个多小时,憋闷烦躁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才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来医院接自己,推开门走出去却迎面撞上了一对母子,手里捧着一捧百合花,看样子是来探望的。
女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年纪,气质温婉,沈知遇并没有见过,倒是他旁边站立的男人让沈知遇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男人二十左右,衣着新潮,发色显眼,看着自己的目光有可以察觉到的冷漠。
大概也没想到会和沈知遇撞上,女人明显有些慌乱了:“不好意思,我们走错病房了。”
说着就迈步离开,倒是男人在沈知遇面前站着没动,一直到女人拉他才离开。
沈知遇看着他们离开静默了几秒,直到助理打电话来说已经在楼下了才收回视线下楼。
上午开了两场会,下午接见了客户,晚上七点沈知遇带着团队飞了昆城,飞机落地已经将近11点,却在开机的第一时间就有电话打过来,意外的竟是应晏。但又不是很意外。
只是不能不接。
“我以为我昨天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应晏在电话那端语气听不出喜怒:“看来沈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知遇站在停机坪,他不问应晏是如何知道自己行程的,那个人想知道也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儿,他看着团队的人一个个从舷梯上走下来在旁边集合,神色淡淡:
“应总大概不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听劝。”
应晏被气笑,但或许是因为隔着电话应晏也没办法拿沈知遇如何,所以倒也没有太为难:“那就预祝沈总旗开得胜了。”
“借应总吉言。”沈知遇挂了电话。
沈知遇在昆城停留了将近半个月,期间应晏并没有联系过他,一直等到公司的法务部也飞往昆城这件事才算是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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