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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意从母亲死了以后就再没用过沈家一分钱,他帮人打过多少不要命的架,没分化的时候就敢一个人跟五个成年Alpha打,以命换命,打一次有一次报酬。
最严重的一次两只胳膊全部脱臼,后背一条几乎将他整个劈成两半儿的伤疤从后颈撕到腰间,自己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
他向来是把半只脚放在鬼门关门口存着,这点儿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就是想逗傅清疏,看他恼羞成怒。
“真的裂了,你不摸,看一眼总行吧。”沈隽意把脸凑过去,就着傅清疏低下的头,从底下迎上去,给他看。
“教授看看,真的肿了。”
傅清疏垂眼看他的下颚,是红了一片,估计是他刚才力气真的大,已经肿了一小片,和旁边淡淡的被刮的干净的胡茬形成强烈对比。
他离得近,呼吸很烫,像是火苗蒸腾空气时,虽然看不见却无法忽视,傅清疏眸子发沉,低声说:“抱歉。”
沈隽意和他对视,脸上堆出笑意来:“傅教授你道歉的样子也好看,但我不喜欢听你说抱歉,我喜欢听你说……”
“……”傅清疏拧眉,严肃地看着他说:“沈隽意。”
“到!”
“……我不喜欢许奕,对你造成不了威胁,你既然喜欢他,就该对他忠诚,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他的回应,而不是从我这里下手。”
沈隽意看着他越发冷的脸,坐直身子笑了下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不瞎就能看得出来,那你喜欢祝川,还是那个姓莫的医生?”
“与你无关。”傅清疏将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稍稍松了拧紧的眉头,说:“少跟人打点架,哪怕你不喜欢做医生,也该爱护自己的手。”
沈隽意眉峰挑了下,蓝黑色的瞳仁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却没说什么,任由他给自己的手缠上纱布。
“少吃些辛辣,别喝酒,这几天洗澡注意点别碰到水,不然伤口发炎很难处理。”
“这个还要换药吗?”
傅清疏说:“明天去医务室换。”
“医务室那大姐跟我有仇,她每次看我过去就恨不得能念叨两个小时,我听得头皮都炸了,我不去。”
傅清疏拧眉脱口而出,“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沈隽意下意识攥了下手,结果下一秒白色的绷带就透出一丝血痕,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在了背后,“我喜欢你给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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