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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别人说话很没有礼貌。”梁楚把他的手从自己屁股上拽下来,表情很不友好。
谢慎行笑了笑,见好就收,顺势把他从怀里放开,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梁楚看他一会,还算满意对方认错的态度和速度,摆摆手表示大度的我不跟你计较,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停住,忽然飞快地在谢慎行臀部还了一巴掌。
谢慎行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赘肉,他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全宇宙,才能让屁股拍上去像是拍一块有弹性的石头。
手心麻了一下,梁楚背着手捏了捏自己的屁股,唉,他的就软软的。
梁楚对着谢慎行宽阔的后背,教育说:“我这是告诉你,男人的屁股不能随便碰。”
谢慎行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漆黑的眼睛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盯着他。
被看了一会,梁楚想摸鼻子了,突然有点怂,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隐约感到谢慎行越来越不好惹了。小时候就已经锐利到不善良的面容,眉眼彻底张开了表现的更加明显,像是出鞘的利剑,只是看着人不说话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空气似乎都流动地缓慢了,让人寒毛倒竖。
心里略略怂了,声音也跟着小了:“跟你说话呢……”
似是察觉他的不安,谢慎行咳嗽一下,收起几乎把人烧穿的视线,从容地哄:“好,我听你的。”
梁楚松了口气,这话说的好听,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着特别放心。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定位好像反了过来,虽然谢慎行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听他的话,但就是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比如现在,谢慎行依然表现地很顺从,梁楚却失去了以前欺负人的感觉,比起被他欺负,更像是谢慎行在给他递台阶下,如果不想,他也随时可以不给他面子。
不管实际上怎么样,至少表面上还是和谐的,梁楚迅速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说:“下去吃饭吧。”
下了楼,除了荆母,其他人差不多都起来了。荆宏杰和荆卫刚父子俩坐在餐桌前一起用早餐,看到两人下来,荆卫刚抖了抖报纸,攒着眉头朝梁楚道:“全家就你事多,保姆的饭我们都吃得,就你吃不得?别的学不会,就知道给人添麻烦。”
梁楚满不在乎哦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没再说话了。这话本来也不是说给他听的,隔三差五荆卫刚都会来这么一出,对谢慎行客客气气,态度早已不复从前。
这是谢慎行自己挣来的,年纪轻轻锋芒逼人,荆卫刚早起了拉拢的心思。
果然荆卫刚也不再理会他,把话头转向谢慎行:“这孩子越大越不成器,我看呐,你也不用事事顺着他,吃什么不是吃,挑嘴饿他两顿就知道改了。君子远庖厨,时间还得用在正经事上才行呐。”
谢慎行心道我哪儿敢啊,该骑我头上造反了,嘴上笑道:“倒也不费功夫。”
两人又有几句交谈,谢慎行应付得体,餐桌上剩余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梁楚是想饭都坐好了还不让吃,没天理啊,还不如没做熟呢,那是想吃不能吃,现在是想吃吃不着。荆宏杰的脸色却比他还要难看,把手里的报纸甩的哗哗响,他心里仍是瞧不上谢慎行的。
给谁摆脸色看呢,梁楚不看荆宏杰,敲了敲桌子,问谢慎行:“饭呢,饭呢?还让不让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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