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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苏薄已经走过来和他碰杯了,人也怪有礼貌的,还把杯子往下压。有点迷茫地和他碰了一下,喝了口刚榨出来放了碎冰的西瓜汁:“唔。”
谢问寒:“……”
其他人也多机灵啊,见苏薄这都表上忠心了,也纷纷站起来:“薛哥好。”
“谢哥兄弟就是我们兄弟——”
“认完这个哥感觉自己又出息了!”
谢问寒被这一波折打断,几乎快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目光冰冷的落到了正喉结滚动吨吨喝可乐的苏薄身上,唇角都抿得快成一条线了,被强压着硬是和薛慈拜了个把子……他人都能气圆了。站起来厉声道:“停!”
其他人一时愣住了,没见过谢问寒声音这么大、表情这么严肃的时候。
毕竟谢问寒平时说话,哪怕只是很平淡的一项命令,其他人也会以百分百的谨慎与认真对待,他并不需要以加强口吻中的语气来让其他人听令于他。所以在哪怕很危急的时候,这群少爷们都很少见过谢哥疾言厉色的表态。这时候被叫停,心中就是沉了一下,有些慌地想,出什么大事了?
一时包厢内无比寂静,只能听见火锅翻滚的声音,还有并不算太好的隔音导致的墙壁走廊外传来的吆喝声。
有人筷子拿在手间已经僵住了,满脸严肃。苏薄也将可乐放了下来,小心打了个嗝。唯独薛慈看着谢问寒满脸厉色,眉心微微蹙起,又拿起果汁小心喝了一口。
薛慈看了一眼杯底,只剩一点很细微的果肉了。
他的唇瓣因牛油红锅的威力被染得殷红,因为辣度涌上来抿了抿唇。
谢问寒看他一眼,很自然迅速地又给薛慈添了大半杯果汁,其他人眼睁睁看着谢哥的动作,眼睛好像又在等待中瞪大了一些。放下果汁杯的谢问寒又恢复了先前山雨欲来不怒自威的气场,好像刚才的插曲没有发生,他平静而正式地介绍道:“薛慈,我男朋友。”
其他人:“???”
苏薄:“………………”
“你们可以叫嫂子。当然,叫薛哥也是可以的。”在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问寒目光很平淡地掠过了苏薄。
那当真是相当平静快速的一眼,一触即转,连一点痕迹都捕捉不到。但一贯对危机钝感的苏薄一下子连头发都竖得笔直,感觉到了经由自己身上擦过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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