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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要事?”顾缜问道。
门房摇头,“这,小的便不知了。”
顾缜估摸着时辰,觉得应当来得及,转头吩咐李寅去葳蕤苑告一声,让范氏半个时辰后过来,他会在府门口等她,说罢便调转方向往松茗居而去。
甫一入屋,就见母亲苏氏正疲累地坐在小榻上,由婢子揉着额头,抬眼看见顾缜,苏氏双眸一亮,紧接着苦下一张脸,唤了声“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母亲可是头疼不适?”
婢子端来把圆凳,顾缜在苏氏跟前坐下。
“我哪里能不头疼,还不是你那新过门的媳妇闹的,昨日故意称病不去敬茶,令我在众人前颜面尽失。”苏氏语气中满是委屈,竟忍不住哽咽起来,“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娶进这般子丧门星。”
“无凭无据,母亲慎言!”顾缜微微沉声,“何况刘大夫已下了诊断,范氏不一定是在装病。”
“你也说是不一定。”苏氏坚持道,“沈嬷嬷都同我说了,她一早起来分明好好的,没到那走不动道的时候,怎就突然告病说晕眩不止了,再者她本就身子不好,若要装病岂非轻而易举。”
苏氏顿了顿,又道:“缜儿,你不也不喜她吗?不然也……”
虽说她这儿子心思深,素来让人捉摸不透,但毕竟是自己腹中出来的,苏氏对顾缜还是有几分了解,他为人端方正直,那范玉盈既已过门,无论好坏,他皆会以正妻之礼好生相待,喜恶皆藏在心底。
虽表面不动声色,可实则对那范氏作何想法便不得而知了。
苏氏这话遮遮掩掩,可顾缜一下便明白过来,为免误会,索性直截了当道:“范氏体弱,成婚当日又受了累,儿子这才未同她圆房,母亲不必多作他想。何况儿子与范氏不过才相处了一日,尚不清楚她的为人秉性,不可妄下定论。”
他是大理寺卿,办案时尚讲求凿凿有据,有案可嵇,对他的妻子,亦该如此,坊间传闻不可尽信,眼见方才为实。
是好是坏。
他会亲自了解他的新婚妻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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