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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抱着石匣和金宝,看着苏清寒那副吃瘪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心中暗爽!盒大爷牛逼!匣子牛逼!让你丫的想下印记!吃瘪了吧!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继续装“虚弱”和“茫然”。
苏清寒缓缓收回了手,冰封的容颜上看不出喜怒,但周身弥漫的寒气却仿佛又冷冽了几分。她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长生手中的灰白石匣,又看了一眼他怀中那只瑟瑟发抖的金宝(真),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那堆乱石后露出的玄铁精矿一角上。
“此矿…”苏清寒的声音恢复了清冷,“宗门之物,非尔等可觊觎。丙五。”
“弟…弟子在!”缩在角落的丙五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跪好。
“你等擅闯废弃矿洞,引发塌方,惊扰地脉,本该重罚。”苏清寒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然,念在尔等‘无意’间引出此矿,也算小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尔等九人,负责将此矿剥离、开采、运送至炼器堂。不得有误。”她特意在“无意”二字上加重了微不可查的一丝语气。
丙五等人一听不用死,还能将功折罪(虽然是苦力),顿时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长老开恩!弟子等定当竭尽全力,完成开采!”
苏清寒不再理会他们,目光重新落回陈长生身上,冰封的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却冰冷刺骨的弧度:“至于你…陈长生…” 陈长生心头一紧。 “身怀异宝,福缘深厚。”苏清寒的声音听不出褒贬,“好生‘照看’此匣,以及…那只鼠。” 她特意在“照看”二字上停顿了一下。 “若再有异动,或此物遗失…”她的目光扫过陈长生怀里的工牌,“本座不介意…亲自替你‘保管’。”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陈长生只觉得后背发凉,连忙“惶恐”地低头:“弟子…弟子遵命!定当…小心看管…”心里却把苏清寒骂了个狗血淋头。
苏清寒不再多言,素白的身影如同幻影般消散在原地。洞口的玄冰封印也随之无声消融,只留下一个被巨石重新堵塞的狼藉洞口。
矿洞内,只剩下陈长生抱着石匣和金宝,以及九个劫后余生、喜忧参半(喜不用死,忧要挖矿)的“神教骨干”。
“上仙…”丙五凑上前,看着陈长生手中的灰白石匣,眼神充满了敬畏,“那…那圣胎和圣兽大人…”
“大道归藏,玄奥莫测。”陈长生抱着石匣,努力维持着“高深莫测”,实则内心慌得一批,“非尔等所能揣度。今日之事,烂于腹中,不得外传!否则…大道反噬,魂飞魄散!” 他只能先用恐吓稳住这帮大嘴巴。
“弟子明白!弟子明白!”丙五等人吓得脸色发白,连连保证。
陈长生抱着石匣和金宝,如同抱着两颗定时炸弹,在丙五等人敬畏的目光中,“虚弱”地离开了这个差点让他交代掉的矿洞。
回到百艺堂的单间,关上门,陈长生才彻底瘫倒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先检查了一下怀里的金宝。小家伙似乎只是受了惊吓,精神有点萎靡,但身体并无大碍,身上的绒毛似乎还比之前更光亮了一点?它趴在陈长生胸口,小脑袋蹭了蹭,发出细微的呼噜声,似乎睡着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石匣。入手温润,沉甸甸的。他尝试着去掰匣盖,纹丝不动。注入一丝微弱的灵力?石沉大海。用意念沟通?毫无反应。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个无比结实、无比沉重的…石头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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