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39章 咸鱼的印记与被迫升级的编制（第1页）

“师姐！事到如今…师弟我…瞒不住了！”

陈长生一声悲鸣，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颓然瘫坐在冰凉的蒲团上。脸上混合着泥污、泪痕（硬挤的）和被寒气冻出的惨白，配合那身脏兮兮的里衣，活脱脱一个惨遭命运蹂躏的苦命娃形象。

苏清寒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周身弥漫的恐怖威压并未散去，反而如同无形的冰山，将露台彻底封锁。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陈长生表演。

“师姐明鉴！”陈长生抬起头，眼神“绝望”中带着一丝“认命”的坦然，“师弟我…根本不是什么天赋异禀！我…我是个废人！天生的废脉！灵气入体如泥牛入海，根本无法修炼！” 他声音颤抖，充满了自嘲和悲愤。

“您刚才感受到的那股吸力…吞噬寒气的能力…根本不是我的本事！” 他痛苦地捂住胸口，仿佛那里藏着无尽的屈辱，“是它！是它搞的鬼！”

他猛地扯开脏兮兮的里衣领口，露出锁骨下方那片皮肤——那里，一个极其微小的、如同针尖般、散发着深邃幽暗气息的、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的墨点，若隐若现！

【归墟印记（伪）】！

这是陈长生急中生智，用意念沟通归墟引，让它临时在体表模拟出的一个“劣质投影”！力求“一看就很邪门，但又不至于太吓人”。

“这…这是什么东西？”苏清寒的目光瞬间被那微小的墨点吸引，强大的神识扫过，感受到一股极其隐晦、却让她灵魂深处都感到一丝战栗的…寂灭终结之意！与她修炼的玄冥寒气本源竟有几分相似，却更加古老、纯粹、霸道！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陈长生声音哽咽（努力憋气憋的），“从我记事起，这鬼东西就在我身上了！像个无底洞！不仅吸光了我引气入体的所有灵气，连靠近我身边的天地灵气都会被它吸走一丝！我就是个…人形灵气绝缘体！”

他声泪俱下（偷偷沾了点铜盆里的水抹在眼角）：“因为这个，我从小就被当成灾星！被家族遗弃！好不容易混进青云宗当个杂役，只想混口饭吃，安安稳稳当条咸鱼…可这鬼东西！它…它时不时就抽风啊！”

陈长生指着苏清寒掌心（那里刚才凝聚过寒气），表情惊恐万状：“就像刚才！它感应到师姐您那精纯的寒气，就跟饿死鬼闻到肉香一样，根本不受我控制！那股吸力…就是它干的！师弟我…我差点被冻死啊师姐！” 他适时地打了个哆嗦，配合惨白的脸色，效果拔群。

苏清寒沉默着，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澜。天生废脉？无法修炼？身上却寄生着如此诡异、能吞噬高阶寂灭之力的印记？这解释…匪夷所思，却又意外地…能解释许多疑点！为何他灵力微弱如凡人？为何那把古怪的锄头似乎才是主导？为何他总是一副惫懒躺平的模样——不躺平又能如何？

“此物…可曾伤及他人？或有失控迹象？”苏清寒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那股凌厉的威压却收敛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研究欲。一个能吞噬玄冥寒气的活体样本？这简直是研究玄冥之道的天赐良材！

“伤及他人？失控？”陈长生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鬼东西就是贪吃！只对蕴含‘终结’、‘寂灭’属性的高阶能量有反应！平时就是个死疙瘩！至于失控…” 他脸上露出后怕，“就刚才那一次！以前最多就是吸点灵气，让我修炼不了…师姐您刚才那寒气太精纯了，它才…才没忍住！”

他努力把归墟引塑造成一个“贪吃但无害（对他人）”的被动挂件，核心思想：我是受害者！我很无害！我只想躺平！

苏清寒盯着他看了足足十息，目光在那枚微小的“归墟印记（伪）”和陈长生“真诚”（演技巅峰）的眼睛之间逡巡。强大的神识反复扫过陈长生的身体，确实只能感应到极其微弱驳杂的灵力，以及那印记散发出的、难以理解的沉寂气息。那把锄头的气息，则被很好地收敛在印记之下（归墟引帮忙遮掩）。

“陈长生，”苏清寒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清冷，却带上了一丝奇异的…热度？“你可知，你身上此物，是何等存在？”

陈长生茫然摇头：“师弟不知…只知是个害我修炼不了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