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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摘了。”程青又说了一遍。

与其说是要求，更像是命令。

江如野犹豫一下。俗话说事不过三，他琢磨不透程青这个怪脾气，怕他等会真的会生气，到底是摘了下来。

江如野头发堪堪过眉，遮住了额头，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到他额上那道大疤痕，从额头一直到眉尾，在眼尾处停住。

他长得高高壮壮，眼底却深黑如墨，瞳孔边缘溃散，不太像正常人的瞳孔，像躲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鬼。

程青一点也没有应有的礼貌，未经允许便伸手撩开他的头发，让那道丑陋的疤痕完全裸露出来，然后盯着看。

看完之后又笑，并不温柔的笑，像只小恶魔。

小恶魔说：“真丑。”

严格来说，江如野底子好，一道疤并不能毁掉他的颜值，反而有另类的感觉，像人外。

江如野心脏跳得快爆炸了，胸腔震动的一下比一下重。

程青摸他头发，还碰到了额头，手指为什么凉凉的？但真的很舒服。

江如野想。

程青根本不知道怎样才算骂人，是个不合格的小恶魔。

骂人不会像他那样笑，也不会露出那种眼神，更不会让人感到开心和兴奋。

天底下再没有会像程青这样“夸奖”江如野的小恶魔了。

“嗯，我丑。你好看就行。”江如野喘了口气，真心诚意的说。

程青大概听惯了这种话，并没有其他反应，只放下手傲娇回了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