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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真是小。陶怀州坐在床边,刑沐背靠他对面的墙,二人的脚尖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没有视线的交汇,她低着头,他也低着头。
陶怀州的脑海中冒出一句俗语:敌人像弹簧,你弱它就强。
他没把刑沐当敌人,但关系是这么个关系。当刑沐接通谷益阳的电话,刑沐强,他弱。当他出此下策,变成他强,刑沐弱。
现在刑沐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在不足一臂距离的地方俯视他,又变成她强,他弱。
她甚至还在和谷益阳通电话。
她强得他望尘莫及……
陶怀州骑虎难下。他之所以出此下策,原因有二。一是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刑沐的注意力从谷益阳那里抢回来。凭什么?凭什么他受了半个月的苦,才换来刑沐给他甜头尝尝,谷益阳动动手指就能抢走?
二来,他太疼了。
他顾不上多往下算计一步。
落得现在被刑沐大军压境般压过来,他无路可退。
他不知道他现在像什么样子,有没有保住诡计多端的假象,还是明摆着穷途末路?内心的惴惴不安却没有反应在他的行动上。他不躲躲藏藏,也不停,甚至对自己下手更重。
只要他不抬头,他就看不到刑沐的表情。
看不到,他就能自欺欺人,不会觉得污了刑沐的眼睛。
“看什么电影?”谷益阳刨根问底。
“看……”刑沐开口就是一声喘,也就狡辩不了了,“那种电影。”
所以说“看电影”也不算她胡编乱造,这不就说通了?只不过是身临其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