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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娿没有时间概念,听说她那新爹快回来了,赶紧酝酿睡意准备睡觉。这些天她已经领教过了楚域对小孩子的热情,也怕了男人在对待孩子上凶残的想象力。
她这样一酝酿,果然很快就睡了过去,然而这一回却没有一觉到天亮,她被宁氏的哭泣声给吵醒的。
“你还哄我?若是你当真与出云公主没有首尾,为何人家情信都送到家里来了?”
楚域简直有口难言,他连出云公主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哪里就跟人家有什么了。忧愁不已的男人手忙脚乱地跟妻子解释:“好浅浅,知知,爱妻,宁浅知,宁氏!你先别哭行不行?你好好想一想,若我真与公主有什么,怎么会傻兮兮当着你的面打开这封信?我根本不知道这信谁写的,也不晓得里面写的是什么……”
“我不管,无论如何你便是错了!”宁氏红着脸,气呼呼瞪楚域。两只柳眉横额微蹙,一双杏目水光点点。楚域被一瞪,立刻软了声儿,小声赔罪道:“娘子说得对,是我错了,我不该出门见人。明日起为夫便去仓库找一块抹布,把脑袋包起来。”
“你!”宁氏见他赖皮,更气了。
楚域呼啦一下跳上床,癞蛤蟆一样在床头跪下:“好了好了,老规矩跪床头是吧?为夫晓得。”说完当真耷拉着脸,可怜兮兮跪着不动了。
楚阳娿滴溜溜看着自己的爹娘,果然俩小孩子,吵架跟过家家似得。
过了一会,宁氏终于不哭了,也不再生楚域的气。她也坐上床,将腿盘在被子上,推了楚域一把,问:“现在怎么办?这信到底该如何处置?”
“还能如何?”楚域冷哼一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楚家从未接到什么信。”
“那公主若是不死心,再送信怎么办?”
楚域皱眉想了想:“我先去见父亲,这事没完没了,似乎不那么简单。”
宁氏点点头,小两口自顾自想心事再没说话,连楚阳娿醒了都没有发现。
过了一会,宁氏打破沉默,叹道:“这位出云公主到是个性情中人,对相公你,也当真是痴心一片。”
说话时,她认真地盯着楚域的眼睛。只见他嗤笑一声,道:“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哪里配得上性情二字?不过是……哼!”
到底对方身份不凡,他已经过说的太过。
宁氏见他言语中全是厌恶轻蔑,悬在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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