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57章（第1页）

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9月1日：体能课跑圈，落在最后，中途休息2次；9月5日：俯卧撑测试，8个，中途停顿3次；9月10日：格斗训练，动作不标准，被教练批评；9月15日：负重跑（2kg），17分45秒，及格线边缘……”每一条记录都在重复“体能差、基础弱、勉强达标”，没有任何例外，像是精心设计好的剧本。

谢临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起昨天在体能场看到的场景：凌砚舟扶着栏杆休息时，掌心光滑得没有一丝老茧——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就算是每天只做10个俯卧撑、跑2圈，掌心也该磨出薄茧，可凌砚舟的掌心，却像是从未碰过器械；还有他的眼神，明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底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带着一种“计算好的平静”，像是在完成一项“伪装任务”。

“他入学前的背景资料呢？”谢临渊又问，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却没找到详细的背景介绍，只有一行简单的备注：“孤儿，由星际孤儿院抚养长大，入学前在普通中学就读，无特殊经历，无犯罪记录，无星际组织关联。”

“背景资料我们查得比较详细，”陈默解释道，“他所在的孤儿院是星盟认证的孤儿院’那里的孩子大多是战争孤儿，凌砚舟在孤儿院待了14年，中学成绩中等，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也没有特殊的技能证书，确实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背景。”

“普通？”谢临渊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一个普通的E级学生，能在精神力检测时出现15Hz的高频波动？能在体能训练一个月后掌心无茧？能把‘垫底’演得这么‘完美’，连一次偶然的进步都没有？”

陈默愣了一下，显然没考虑到这些细节：“长官，会不会是……他天生体质特殊，不容易长茧？或者那个高频波动真的是仪器误差？毕竟他的成绩一直很稳定，没有任何异常行为，除了上次误闯高级训练区……”

“误闯？”谢临渊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误闯高级训练区”的记录上——那是一个月前的事，当时凌砚舟跟着参观队伍，却“迷路”走到了高级训练区的入口，被巡逻哨兵拦下，记录里写着“学生凌砚舟，因方向感差，误入禁区，经教育后放行，无异常”。

普通中学，没有任何体能训练课程？”谢临渊突然问，语气带着一种审视的锐利，“一个连方向感都差的学生，能在陌生的学院里，准确找到通往高级训练区的小路？要知道，高级训练区的入口被伪装成后勤通道，连很多老生都找不到，他一个新生，‘迷路’就能找到？”

陈默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之前调取资料时，只注意到“无异常”的表面信息，却没发现这些细节里的矛盾——凌砚舟的每一个“普通”，都普通得太刻意，像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编排，把所有“异常”都用“合理”的理由掩盖：高频波动是仪器误差，掌心无茧是体质特殊，误入禁区是方向感差，成绩垫底是能力不足。

“长官，您的意思是……”陈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意识到谢临渊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凌砚舟可能在伪装？他的真实实力不是E级？”

“不确定。”谢临渊靠在办公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但他绝对不简单。”

作为星盟最年轻的高级哨兵，谢临渊经历过无数次星际实战，见过太多“伪装者”——有的是星际海盗伪装成普通商人，有的是反叛组织成员伪装成学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把“普通”演到极致，用“完美的缺陷”掩盖真实的目的。而凌砚舟，恰好符合这个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