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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朗台还用学坏?他又不是少年?用学坏做借口……
“是的。”克罗旭公证人欲言又止道,“我也怀疑他……”
欧也妮催促不敢说出实情的克罗许公证人,这一下又有了力气:“亲爱的先生。”她挣扎着跪在对方的脚边,“倘若您还敬仰上帝,对我存着怜悯之心,就告诉我父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何等可怕的事。”
“小姐。你何必要逼我至此。”克罗旭公证人的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痛苦不已,“尼让我背叛了自己的朋友,可上帝见证,我有必要救您与可怜的老葛朗台先生于水火之中。”他戳喏着嘴唇道,“您知道的,老葛朗台先生有段时间特别爱去巴黎。”
“他说是谈葡萄酒和木桶生意。”
“我的小姐,巴黎的葡萄酒生意轮得到索漠城的商人?您的叔叔,夏尔的可怜父亲就是做葡萄酒生意的,结果因破产选择自我了断。”克罗旭公证人痛心疾首道,“他是去巴黎放高利|贷。”
“天哪!”
“天哪!”
欧也妮扶着床铺,难以置信道:“他怎么能……”
有也掺和高|利贷生意的克罗旭公证人点了点头:“不劳而获让老葛朗台先生忘了神的叮嘱,教徒的使命。他辛苦工作一年的收益比不上六个家庭的支离破碎。为了还老葛朗台的钱,不少人卖儿卖女。好人家的姑娘沦为流莺,儿子被送往非洲或矿场,如奴隶般拼命劳作。”
“天哪!”
“天哪!”
“有那么一瞬,欧也妮对父亲的怨恨变成杀意——她母亲是如此虔诚,温顺。是《圣经》描述的完美妻子,社会吹捧的标准贤妻。可这样的母亲得到了什么?死亡。在女儿的无能为力于丈夫的冷眼旁观下步入死亡。
浑身发冷的欧也妮越想越气,嘴唇在哆嗦间慢慢变白。
“母亲不是意外死的。”思绪在愤怒中清明起来,扭曲到另一方上,“她是被父亲杀死的。”
“……”他好像骗过头了。
拿侬也被欧也妮的样子吓了一跳,留下句“您中魔了”便离开房间。
欧也妮对拿侬的离开直至若无,而是重复着一个念头——父亲病了,被恶魔蛊惑而开始放起了高利贷,而母亲的离世是上帝的惩罚,亦是警告。警告她没有发现父亲病了,偷偷犯下如此重孽。”
“您要救他。”神经质的欧也妮让克罗许公证人发怵,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老葛朗台被金钱蛊惑,先是在巴黎放高|利贷,紧着对葛朗台夫人见死不救。您若不阻止他,老葛朗台的贪婪会危害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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