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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腔让珍妮放下空无一物的杯子,静待高见。
“你不会还……”女主编的眉毛高高挑起,声音却越来越小,“喜欢写些有挑战性的内容吧!”
珍妮的眼神开始游移:“有点。”
“哦!是’有点‘啊!”女主编恍然大悟,语气又温和起来:“能问下是哪方面的挑战内容吗?”
珍妮的嘴唇抿成直线,过了会儿才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我有亲朋是贵族,也有亲朋是……”她没说完,而是由着对方去猜。
“懂了,懂了。”女主编的反应在珍妮的意料之中,“你懂分寸,也有……”她又开始挤眉弄眼,“后台帮你摆平麻烦。”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但珍妮也怕对方真的顺杆子爬:“我不喜欢主动求人。”她抓紧了膝盖的布料,试图装出很困惑,很羞耻的模样,“人情都是要加倍回。”
“我懂,我懂。”女主编肯定又在脑补什么,“大家都是混口饭的,虽然也有文人所谓的社会责任,但也不能真为’责任‘不顾只想安稳度日的人。”尤其是些印刷工人。
“我懂,我懂。”珍妮发现鹦鹉学舌在人际交往里能省掉解释的很多麻烦。
二人这么“你懂我,我懂你”地看了会儿,女主编才依依不舍地挪开目光,“要不我们聊聊你最关注的稿费?”
这下是全身心地来了精神:“请讲。”珍妮的身体微微前倾,“是按月结还是按章结?或是完本钱给一半的钱?”
“章结。考虑到你人在巴黎,你可以在作品发行的第二天就来杂志社领支票。”
“所有人都是如此?”
“是的。”女主编的爽快令珍妮起疑,决定回去问问神父。”
“《魅力巴黎》给新人的稿酬千字/一法郎,因为我看好你的发展潜力,所以给你千字/一点五法郎。”
虽然知道文学创作旱得旱死,涝得涝得涝死,但没想到差别大到这种地步,合着她每月只挣27法郎。
72法郎!!
生活的压力让珍妮有点喘不过气,好在她已锻炼出了抗压能力:“您的慷慨令我感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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