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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查到的信息并不多,即便是车祸相关的报道,至今能找到的也寥寥无几。这些消息仿佛将宁一宵密封的回忆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想知道苏洄当时难不难过, 有没有想过来找他, 会不会觉得很可惜。
还是真的如他外公所说,这些其实都是他自欺欺人。
太多太多的困惑,又一次将宁一宵湮没, 他知道即便现在他冲到苏洄面前,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说你就是想得太多。”景明用非常简单粗暴的方式给他指出另一个方向, “我让你放下他,别管他了,你做不到。那既然你就是喜欢他,就放不下他,那你就攥紧了别让他跑啊。”
他打了个很简单的比方,“宁一宵,你们之前在一起过,哪怕你现在觉得那可能七分假三分真,至少也有三分啊。要是换我,肯定得抓着这三分感情,就赖死赖活我也要追到手,至于什么误会啊矛盾啊,僵持着更解决不了,还不如先凑合到一起。强扭的瓜别人吃着不甜,我吃着甜啊!”
景明越说越激动,拿起酒瓶,“你现在还不如就借着酒劲儿,你去告诉他,我就是还喜欢你,之前的事儿我生着气呢,我生气也喜欢你,结婚是假的,不可能和别人结婚。”
宁一宵闷头喝了好几瓶,听他叨叨叨得脑子疼,低声骂了句“滚”,结果自己先倒下了。
他也没想到,景明直接给他搬了回去,强行让他们见面。
“军师”给出的直球猛进战术,发酵了一整晚,虽然也使出来了,但和最开始的计划也是大相径庭。
真的面对了苏洄,看到他如今自立的模样,他又开始犹豫,现在这个时机,要求他将自己不那么幸运的过去通通剖开,是不是太残忍。
何况他的外婆如今还躺在病房里。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上了半天景明的单人辅导课,宁一宵还是只会用“苦肉计”。
但至少很有效,并且很容易上瘾。
“我没有护手霜。”苏洄凑近仔细盯了盯他的手,皱起了眉头。
“你不能再用消毒液了,都破了,还是红的。”
“不用很难受。”宁一宵很平淡地回答,也没收回手。
“这样不行。”苏洄自己煞有介事地站了起来,回到房间搜刮了一遍,满脸失望地走出来。
宁一宵靠在椅子背上,扭头看他,觉得可爱,但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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