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12章（第3页）

就在新联邦成立当天，时光距离天羽阵亡正好刚刚两年整。

深邃无垠的宇宙神秘莫测，遥远的恒星几乎照射不到这一虚空角落。

一艘太空清洁船开过来了，磁力吸尘网把浮游垃圾一股脑儿吸进了垃圾舱中，其中赫然就有一架报废的古董衣甲。

虚无漂浮而又真实存在的心灵世界，支离破碎的记忆烙印在经过长久的“沉睡”后，终于一点一点的“重生”了！

“嗯，我是谁……”刺耳的机械摩擦声中，一团废合金诡异的有了响动。废合金缓缓开始了变化，手、脚，最后是头颅……还有一双闪烁电子光芒的眼睛。

原来是一具报废的人形机甲。

僵硬的关节艰难移动，残破的金属手臂平举眼前，机甲歪着头想了好久，一缕明悟终于在“他”空白的脑海升起，“哦，我是一副机甲！咦，不对，机甲怎么会用『我』字，啊……我到底是谁……”

剧痛让“他”开始抱头发抖，其实金属不可能会疼，这疼只是源自于精神烙印灵魂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疼，“啊……我到底是谁？是谁……”

“对了，想起来了，我是天羽，联邦最强的战士！”

记忆的画面犹如潮水般涌现，报废机甲眼眶部位的电子光华一下子急速闪烁起来，就像人类的心跳激动时一样。

“不，我不是天羽，天羽是人，人应该有皮肤、血肉、骨骼，”刚刚有所明悟的“他”又痛苦的呻吟起来，“我是机甲，我是机甲……天啦，我成了机甲！”

“不、不……我不是机甲，我是天羽……因为我有思想，真正的思想，不是智脑那种人为设定的程序！”

混乱这个词汇无比准确的说明了他此刻的心境，痛苦是他此时唯一的感受！

“扑嗵！”混乱与痛苦交织后的结果就是昏厥，“他”一头栽倒在垃圾之中，再次陷入了“沉睡”，梦中也未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

时光悠然流淌，既不因喜悦而加速，而不因悲伤而减缓，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已是好几天，死寂的垃圾舱终于又出现了响动。

“他”报废的人形机甲又“醒”了，这次没有激动发狂，而是静静的盘膝凝神对，就像人类里的佛教徒那样凝神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