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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白露．《雪景寒林图》（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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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骤停，所有古画幻象消散殆尽。真正的战场此刻才刚拉开帷幕——各方势力争夺的从来不是《毒经》，而是那幅能调动九边重镇的《九边图说》密本。而它此刻，正静静躺在《雪景寒林图》最初展开时，裴砚之那柄化作枯枝的佩剑冰凌里......

《雪浪斋夜宴图》的墨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数十道身影撕裂画境纷至沓来。锦衣卫指挥使陆铮踏着《听琴图》屏风的碎片疾驰而至，十二名缇骑腰间绣春刀折射出《万壑松风图》的凛冽寒光。他靴底碾碎的松烟墨里，隐约浮现出三日前司礼监密会的场景："三殿下好手段！连《雪景寒林图》的寒玉结界都敢擅闯！"

沈知白广袖翻卷，《鹊华秋色图》残页在指尖化作七重罗烟障。暗器撞击在画障上激起层层墨漪，露出其中隐藏的《宣和画谱》篡改痕迹。"陆大人可还记得？"他袖中突然飞出半幅《瑞鹤图》，"当夜司礼监用《柳鸦芦雁图》遮掩的，可是这幅被朱砂改过的《契丹使节朝贡图》？"

大理寺少卿周砚的玄铁官靴踏碎《职贡图》画框，十二名西域武士从壁画中跃出。他掌中《麟趾金》突然映出《便桥会盟图》的虚影，金器纹路与虎符严丝合缝。"三殿下可知？"周砚指尖轻叩金器，壁画中的吐蕃使者突然褪色，"这枚从西夏使臣身上搜出的信物，刻的却是二殿下府上的暗记。"

萧景明五指划过焦尾琴，《阳关三叠》的音浪掀开《百骏图》表面绢帛。露出内层《历代帝王图》暗格里，唐太宗眼中倒映的景象——二皇子萧景琰正将《毒经》竹简递给西夏使者，两人身后的屏风上赫然是临摹失败的《便桥会盟图》摹本。"二哥连《八十七神仙卷》的朱砂标记都摹不对..."琴音突然转为《胡笳十八拍》，"也敢动白露之毒？"

《韩熙载夜宴图》的屏风后传来环佩叮咚，萧景琰手持《洛神赋图》缓步而出。卷轴展开时，十二名死士从《簪花仕女图》的描金彩绘中跃下，手中金箔化作《宫乐图》里的鸩酒盏。"三弟可识得此物？"他轻抚卷末题跋，"陈昭仪当年用《捣练图》金镯传递密信时，用的正是这种掺了《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标记的毒墨。"

裴砚之手中枯枝突然绽出新芽，《早春图》的意境凝成剑气劈开重围。军靴踏过《步辇图》碎片时，吐蕃使者的面具应声而裂："五军都督府奉《出京入跸图》遗诏在此！"剑锋所指之处，西厂提督汪直脸上的《明皇幸蜀图》油彩正在剥落："裴将军看仔细了！真正的调兵虎符藏在《南巡图》的星象标记里！"

虹桥断裂的巨响中，《清明上河图》的汴河倒卷而起。大皇子萧景桓踏着《文苑图》翰林们的诗笺凌波而来，手中《千里江山图》残卷展开时，两岸商贩纷纷撕去伪装——神机营火铳手的铳管上，全都刻着《耕织图》的密文。"本宫奉《雍正帝祭先农坛图》祖训彻查此案！"他腰间玉带突然映出《平定准部回部战图》的刀光，"尔等私动《毒经》，可知白露之毒与漕运密道的关系？"

三方势力在《雪景寒林图》的结界中对峙，空中飘落的《寒食帖》碎片突然组成新的密文。沈知白突然咬破指尖，《女史箴图》的箴言化作金线刺入《百骏图》——画中唐太宗手持的诏书玉玺，竟与萧景明腰间《凌烟阁功臣图》的带扣纹路完全吻合！

"原来陈昭仪在《宫乐图》金盏里藏的不是毒方！"裴砚之剑挑《虢国夫人游春图》马鞍，露出内衬上《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的星宿标记："而是《皇舆全览图》里漕运密道的坐标！"

萧景琰手中《洛神赋图》突然自燃，火中浮现《八十七神仙卷》的二十八宿方位。这些星象正与《毒经》竹简上的朱砂批注严丝合缝。"不可能！"他猛地捏碎腰间《万寿盛典图》玉佩，"司礼监明明验证过......"

"二哥可知《南巡图》里被篡改的星象？"萧景明指尖划过琴身《胡笳十八拍》的刻痕，《百骏图》中青骢马突然人立而起——马鞍暗格里《八骏图》的题跋，正是陈昭仪用胭脂写就的漕运密道全图！

陆铮绣春刀突然迸发《万壑松风图》的凛冽刀气："三殿下既知《毒经》实为漕运密本..."话音未落，《溪山行旅图》的山径轰然塌陷。四皇子萧景睿率领《姑苏繁华图》里的盐商死士杀到："陆指挥使不妨解释下，《南都繁会图》里失踪的三十万两盐税去了何处？"

混战中，《雪景寒林图》的雪幕被鲜血染成朱砂色。沈知白突然将《女史箴图》最后一幕投射在深渊上——女史手中的竹简展开后，竟是《康熙南巡图》第六卷被撕去的局部，上面标注的十二处驿站与近期重臣遇刺地点完全重合！

裴砚之剑尖挑开《五马图》棺盖，露出下面《乾隆御制诗》玉册："诸位皇子请看！所谓毒杀案，实为掩盖漕运密道被劫的障眼法！"玉册内页的《南巡纪道图》上，所有被朱砂圈出的地点都对应着九边驻军的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