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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林暄消失了之后,程屿四处去找过他,但始终没有成功,他明白对方是有意避开他,他也不指望对方把钱都还给他,他就是想要一个解释。
对方显然什么也不打算给他。
他工作八年辛辛苦苦攒的几百万打了水漂,果然任何事业和投资掺杂了感情都不会有好结果。
程屿默默地想,又联想到自己那个恼人的病,嘴角变成了冷酷的平直线条,对于之后要做的事情有了决策。
从那时开始的一个星期,礼晏和程屿都各有心事,程屿一直忙于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去安抚心灵脆弱敏感的小少爷。
谁知道,突然就迎来了离别。
他亲自送礼晏进入了封闭基因治疗室,看着单薄而修长的青年穿好雪白的病号服坚定地一步步走了进去,如同即将濒临消失的绝美泡沫幻象,眼神中不由地流露出浓浓的担忧和不舍。
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尤其是这种实验性基因疗法。
“医生,你会让他安全回来吧?”
主治医生看穿了他的不安,耐心解释道,“我们将先给患者进行骨髓移植,然后从患者体内抽取干细胞,将正确编码的腺苷脱氨酶的ADA基因插入这些干细胞的基因组序列中,再将这些干细胞重新输回他的体内。在这之后干细胞就可以生产健康的白细胞,可以正确的合成腺苷脱氨酶,免疫系统也会恢复正常。再监测和恢复一段时间,他一定会痊愈的。”
程屿当然知道这些,他早就研究过小少爷的治疗方案了,但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他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慢地离开了医院。
不用照顾小少爷,程屿将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把自己当作机器般压榨。
事实上,自从程屿以雷霆之势处理了赵易之后,他在高管层的权威不知不觉变得极强,公司原本的改制已经接近完成,随着继续推进,主营业务大部分合并,不良资产剥离,新来的coo(首席运营官)和cmo(首席市场官)也已经走马上任,公司很快就会按照原计划改制完成。
就在他给新来的cmo布置任务时,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一般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给他,他犹豫了一秒,便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请问是虞渺的紧急联系人吗?”电话中的声音很急切。
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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