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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哪两个词啊?”杨柳叶回忆了一遍【衰老的我】怪谈的开幕语与任务要求。
开幕语:我越来越老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停不下来衰老?牙齿脱落,头发花白,腰弯了下去,腿再也撑不起身体,眼睛一天比一天浑浊。为什么这样的事会落到我头上?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游戏要求:晚七点,到达黄昏公寓。午夜零点后,轮流照顾老人一小时。游戏时长,三天。迟到者,视为游戏失败。离开公寓者,视为游戏失败。死亡者,视为游戏失败。游戏失败,抹杀。
“报应,照顾。”沈骸的视线从窗外的大雾落回到她身上。
“报应……照顾……”她仔细地品味了一下这两个词,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沈骸也不卖关子,简单地解释道:“报应,意味着怪谈受害者,并不无辜。一切妄图解救她的行为,都是在自寻死路。”
“那灌汤包他们说救出那个叫安然的女大学生,其实你一直知道那是一条死路?”杨柳叶忽然睁大了眼睛。
沈骸摇了摇头:“推测需要验证,只有真正因为救她而导致死亡,才能说明我的思路没有问题。”
“至于……照顾,”沈骸笑得更加温和,“大家难道没发现,照顾是一个主动的词汇吗?”
“被照顾者处于语境的弱势方,而那只鬼,却在不断地给我们提要求,还用各种手段来暗示如果不满足它的要求,我们就会惨死的下场。”
沈骸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事事有求必应,不敢拒绝,这不是照顾,这是奴仆。”
“如果在这场怪谈中,我们是这样的地位,那游戏的要求应该是‘伺候老人’,‘侍奉老人’,而不是‘照顾老人’。”
杨柳叶听得目瞪口呆,大家抓着开幕语和游戏要求看了半天,都没有得出一个能让所有人信服的结论,可被沈骸这样一梳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排除第一个死亡的三月未知,其余几人都与它有过肢体接触,然后活活老死,从他们出来后的形容可以得知,那只鬼的要求,也是在刻意让我们和它有肢体接触,再加上对‘照顾’这个词的错误理解,死亡恐惧下的不敢拒绝,几乎每个人都会被迫与它产生肢体接触。”
“其实,这并非必要。”
沈骸忽然看着她,笑道:“你不是也做到了吗?它后来让你背它去厕所,但你说着为了它好,不要过多走动,直接去洗手间拿了盆,让它直接在床上方便。”
“这就是生路,转换思路,不被鬼的要求牵着鼻子走,”他站起身来,微微对杨柳叶一欠身,“在游戏规则之下,我们和它们,是平等的。”
他的笑容柔和灿烂:“谢谢你的咖啡,再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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