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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肖玉词连连摆手,“我怕痒,不按了,泡着就行。”
姑娘怯生看他一眼,点点头,站起离开。
谢竟南闭着眼,笑他,“这玩意得按了才知道爽,你这都还没按就把人家姑娘赶走了。”
肖玉词并没有觉得多可惜,反而心里放了松,“我就喜欢泡着。”他侧头看了眼谢竟南,眼睛再一瞟,视线若有若无落在曹雁禾身上,他闭着眼双手合并放小腹上,靠着软椅沉沉咪睡。
他太累了,今儿卉南到扬昌的黄泥路上,一辆四轮小车陷了泥坑,最近小雨又开始淅淅,接连不断出现了几起车陷泥坑事件,回回都得曹雁禾架着工具去推,扬昌就这么大点,修车店不多,他开得最长,修得也最好,一来二去路上抛锚都总得给他打个电话。
曹雁禾开泥路很熟练,专避坑走,开得不徐不疾,稳稳当当,带着工具撬起车后底盘,又叫了来往司机一起往上推,才开出坑里。
这条路烂了好些年,曹雁禾刚初中那会儿就听见政府要出钱修路,可是等了十几年,也没瞧见影,多半是不修了,于是镇上又开始挨家挨户筹钱修路,有车的还好,能出一两千也算不错,可是在镇里闭塞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哪里肯拿钱修路,能吃饱穿暖已经是天大幸事,发不发展并不重要。
肖玉词见他眼底冒青,心里忍不住酸楚,揪着心疼。
谢竟南瞧了瞧肖玉词又瞧曹雁禾,压着声问,“睡着了?”肖玉词点头。
从老家回来曹雁禾一直闷闷不乐,心事虽不表于面,却总是沉着脸,早出晚归忙于店里事情,肖玉词很难见他一面。
今儿也是借着谢竟南的光才能见他,疲倦了,也黑了。
他侧头小心翼翼看他,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了泥,拳掌骨节之间也是,干巴起纹。
按摩小妹不知什么时候撤了场,屋里只剩三人,正对面液晶屏电视上的空调老旧,嗡嗡嗡运作发出声响,老旧东西就是这样,卖了不值钱,修了得花笔大钱,想着还能用,于是就将就着用,没必要花冤枉钱。
谢竟南闭眼靠着,没动静,肖玉词都以为他睡着了,没过一会他又开口,“曹哥最近咋了?瞧着心不在焉的。”
肖玉词不便宣之于众,想想斟酌再说,“工作累了吧?”
谢竟南没觉得不对,“也是,他那工作是挺累的,最近下雨,路不好走,好多车都抛锚,他工作量应该挺大的。”
“嗯,最近早出晚归。”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诶对了,上回媛媛不是说把他一表姐介绍给曹哥吗?你猜后来咋了?”谢竟南突然来了劲,起身扭头看他。
“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以为没啥后续,合着是他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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