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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在最左侧,扶手铁杆生了锈,一进楼就是一股铁锈的味道,曹雁禾抬手一摸,掉渣,摸了一手暗红,味儿还挺重。
曹雁禾抖一抖手,拍一拍,“他怎么会想到租房子?”
空间阴暗潮湿,白色腻子墙水珠滴落滑痕狰狞,墙皮也掉渣,闷热又汗湿。
“他觉得住朋友家不方便,自个非要上外面租一个单间,原本房都找好了,就在你家那个巷子口。”肖玉词换了口气,继续说:“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没租,再然后就跟着葛老师一起在这租了间套房。”
肖玉词四处看了一眼,“就是这环境,差了点。”
“是不太好,这房子年头有些久了,再过几年,都得标上危楼了,他要是还想租房,我给他留意留意。”
肖玉词摇头,“不知道,下学期宿舍楼应该是可以搬进去了,他不租了吧?”
屋里只有谢竟南在,葛万回家去过节,一间仅六十平米的小屋,划分了两间卧室和厕所出来,剩余客厅不过逼仄狭窄的空间,上回肖玉词来过一次,可没今天这么干净,拖了地,湿湿的还带着水汽,喷了一股子清香的味道,刚开门就扑入鼻口,简直比汗臭还浓。
“你们在楼下没遇见媛媛?她刚刚发消息说已经到楼下来着。”谢竟南椅着门把手往两人身后的楼梯口左看右瞧。
“没有啊!没有看见彭老师。”
确实是没有看见。
等两人进门,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又关上。
谢竟南说的花灯,正入客厅内一张四角木桌上七零八散摆了一堆材料,肖玉词没做过,花灯倒是在电视上见过,要真正的做还是第一次,中秋点花灯也还是第一次。
看着满目一桌花灯雏形,忍不住伸手摸一摸,木竹编织而成,街上也有卖半成品,模型先给你做好,糊纸涂色就得你自己来,不为别的,就图乐子罢了。
“这就是花灯?”肖玉词手指捻着竹编的半成品兔子骨架,问谢竟南。
“这还是半成品,需要糊纸画型,不然我叫你们来干啥?”
“怎么糊?粘一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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