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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乔旁边有个声音慢悠悠地插进来:“在一些比较错综复杂的并购项目里,‘靠谱的’法律顾问经常会有灰色收入,有时候可能就是简单粗暴的现金,你查不到的。”
骆闻舟:“……”
明明是很客观的一句话,从某个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像挑衅?
骆闻舟:“那费总有什么高见?”
电话里好一会没吭声,骆闻舟都以为他随便撩了一句就自己走了这事费渡干得出来这时,费渡忽然说:“我今天早晨给张东来打了电话,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领带去哪了,结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领带丢了,半天才回忆起来,说承光公馆聚会那天,他白天确实去上班了,晚上为了参加活动在公司换了衣服,旧行套都丢在那了。领带那么大一团不可能塞进裤兜里,如果他是换衣服的时候丢的,那么我之前的理解或许有错,赵浩昌拿走那条领带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何忠义在公馆外面等他,也不知道他将会用这条领带勒死一个人。那么他这么做的动机就很值得推敲了。”
“你是说,他只是单纯的偷。”
“以他的收入,这种不值钱的小东西应该不至于偷窃,”费渡说,“说不定只是收藏纪念什么。”
骆闻舟打了个寒颤:“……收藏张东来的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张东来第一次以私人身份把他带到承光公馆这种社交场合。”费渡说,“跟何忠义妈妈聊了两句,我突然觉得这个人的性格似乎十分封闭,也许会有一些特殊的纪念方式,你们要不要去查查?”
“二郎,听得见吗?申请搜查赵浩昌的家。”骆闻舟当机立断,听见郎乔在电话里应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地挂断了电话,回头对陶然感慨,“烧死他全家的是个傻子,‘勒死’他同乡的张东来也比傻子强不到哪去。青年才俊赵律师的一生都在各种大傻子的戕害之中啊。”
陶然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骆闻舟:“陶副队,你又有什么高见?”
“没有,”陶然迟疑良久,“不是这件事……我就是……突然有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上奏吧,吓不死朕。”
陶然趁红绿灯的时候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会不会有人在我们还没破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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