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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袁可遇父母先后生病,姜越母亲的态度就变了。
袁可遇不怪姜越,换了是她在父母和外人之间肯定也选择父母,尤其伯母真是过虑,他俩可从没有超越同学、朋友界限的对话、动作、甚至暗示。
她随口说,“做哥哥的责任大了去,不是挂在嘴上就算的。”
姜越瞪袁可遇,眼风刮过齐文浩,这个人是我介绍的,算不算?
不算。袁可遇回瞪,明明是她和他自己彼此看对眼,关您老什么事。
齐文浩隐约明白他俩的眼睛官司,只觉得好笑,他从小被送出去寄宿,但因性格问题没结交到要好的朋友。像姜越这种特别热情的人,他至今才遇到一个,也总算有了一个人称得上是朋友。
姜越不喝话也多,喝多了更多,几乎成了碎嘴子,絮絮叨叨跟袁可遇说学校时的事,校园里的大树,对面的体育场,每天放学时的马路如今已成了交通要道,……别说齐文浩,连袁可遇也插不上嘴,姜越只想说,不想听。
袁可遇被他撩得想起不少往事。她在图书馆靠窗看书,体育特长生结束训练,从操场回教室经过图书馆,其中一个穿白衣的沉默而俊秀。
她那时就喜好美色,不管不顾,而父母对她的信任和宠爱让老师惊讶。父母相信她能把握好学业和感情的分寸,“这年纪的孩子谁不犯点错”。她也没让父母失望,其实十六七岁能有什么花花念头,她只是喜欢看见他,如同欣赏一幅画,只是这幅画是活动的,会对她笑。
姜越是最早的知情分子,因为她需要有人帮忙打掩护。从头到尾对这件事他没加评论,不劝阻也不鼓励,平静地陪着她风风火火。
姜越前一秒讲得兴起,下一秒握着个茶壶睡着了。
袁可遇想笑,怎么回事,这帮人个个随时随地睡得着。她抬眼,果然看到齐文浩也在笑。
不过姜越只睡了半个多小时。袁可遇和齐文浩把他送上出租车,然后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散步。齐文浩很自然地牵起袁可遇的手,两个人也不说话,走到尽头,转个弯往下一条路。
汽车的鸣号,路边小店的灯光,齐文浩温暖干燥的手。袁可遇觉得一切都很有意思,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是哪里看到的?最适合亲吻的身高差。
才见几次面?她微微地难为情,耳朵随之发热,但她的表情和行动仍然保持着悠然。
袁可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谈一场恋爱-不需要天长地久,不需要信誓旦旦,刹那动心已经足够,如同在倾泄的银河掬一把荧光,只取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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