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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拥军和孙抗美呆头呆脑盯着葛成霖,但他说出来的话让他俩傻了眼,“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是请假出来的吧?早点回去上工吧。要相信党和国家,党和国家不会冤枉没有罪的人,也不会放过有罪的人。”
两个小伙子垂头丧气踏上回程的路。
孙抗美悄悄看了眼王拥军,低声嘟囔道,“人是好的,就是…”王拥军闷声闷气地应了句,“嗯。”简直没了人的味道。
孙抗美打起精神,“你准备的说辞挺在理的。”王拥军摇了摇头,“不是…”话说了个开头,他突然想到杨廷榕的再三关照,千万不能把这席话是她想的说出来。总算他急中生智,接着说,“没用吗。”
孙抗美叹了口气,“要不我们再去探探消息?”
王拥军停下脚步,“也好。”他试探着看向孙抗美,“总有个说理的地方吧?”孙抗美苦笑,心想也算病急乱投医了,现在哪还有说理的地方。他们在城里各个办事机构被推来推去,最后没想到,在下乡办遇到了田增原。他笑呵呵地说,“年青人还没我半老头子办事快。”原来田增原找了过去当兵时的战友,七转八转把葛斯熙保了出来,连关系也转到五一大队。
那葛斯熙人呢?
出了下乡办,两人急不可耐地问,田增原说,“你们以为里面好呆的?”他轻描淡写地说,“挨了几下,去了医院包扎。梅东知青在外头闹,人在别人手上,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幸亏他们折腾得够热闹,那里也明白怎么回事,我这边才好办事。”
说着话田增原瞪了眼孙抗美,“年纪轻就是容易冲动,你总去找贵芳,是给她添烦恼。”
孙抗美没想到他突然说到自己头上,猛地一愣,回过神来才慌忙辩解,“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您误会了。”
田增原又瞪他一眼,“你推得一干二净,让贵芳一个小姑娘的面子放哪里?她婆家找我说退婚的事,说你们知青男男女女地来来去去,带坏了我们本地的风气。”王拥军以为田增原是兴师问罪的,紧张地解释道,“没有的,书记,不是别人说的这样,我们都拿贵芳当妹妹来看。”
田增原敲了下王拥军的肩膀,“亏你说得出口,你和小蒋都结婚了,还说没有其他的想法?”
孙抗美说,“书记,要错都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影响。贵芳还是小孩子,她真的什么都不懂。”他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说闲话,贵芳和他说过的话都经得起别人听。除非是小程?他和王拥军换了个眼神,同时想到闹过意见的小程身上。
“别多想了,我跟你们开玩笑。”田增原说,“是有人来告状,但我才懒得管。天要落雨姑娘要嫁人,一世人总要选个自己喜欢的。要像拥军这样,遇到喜欢的就成家,不要做吞吞吐吐的温吞水。走,我们去元福桥买点心,给家里的小丫头甜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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