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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吴望皱起眉,这猫从下午到现在没吃过东西,也没排放过东西。别等那个女人来领的时候,他交出的是只死猫。他拿了包牛奶,打开笼子上方的小门,倒了半包在猫食盆里,学着上次看见的那个女人喂猫的样子,撮唇啧啧了几声。猫没理会嗟来之食,反而向后缩了点。
吴望一阵气馁,撕了两张纸巾,默默擦去滴在地上的牛奶。他刚走进厨房,扑腾声来了。他回头看去,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这只猫顶开没关严的小门,硬是把脑袋挤了出来,一只前爪搭在外面,身子悬挂着摇晃着。
“回去!”吴望吼道,怕它伤到了它自己。
猫如有神助,连滚带爬挣扎着大半个身子出了笼,然后在吴望的咆哮声中一溜烟奔向它认定的安全地:钢琴背面和墙之间的狭缝里。吴望拿了只衣架,想把它捣鼓出来,没成功;再用二胡的弓,也没成功。猫咪盘蹲在角落里,安逸地看着他忙活,始终就是不出来。
吴望爬上钢琴,凭感觉用琴弓,小心翼翼地从上往下伸进去赶猫。
当然也没成功。
看来非得搬开钢琴不可,当初怎么就没把琴紧贴住墙,不留下一条缝呢,他沮丧地想。独自一人别想搬得动钢琴,吴望决定等那个女人来时再动手。他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加班忙,猫先寄放你那,谢!!!”
他等到了俞祈安的短信,是他睡着时发来的。
“不行!!!”吴望气愤地回了条短信,无奈如同石沉大海,丝毫不见动静。他爬起来,绝望地发现猫仍团成一团缩在缝里睡觉。不过混蛋的猫在厨房里留下了深夜或者凌晨进餐的痕迹,吴望没精打采地把它吃过的东西扔进垃圾袋,满心庆幸它没随地大小便。但最凌厉的打击往往发生在不提防的时刻,他闻到了酸溜溜的臭味。遁味找去,没盖好的米箱旁一片狼藉,最显眼的是大米上方的东西!
该死的猫把大米当成猫砂,在上面上了个大号。
忧郁症患者吴望看出去的世界本来是灰色的,瞬间这个世界失火了,眼前一片火红,烧得他把记得的粗话都嚷了出来。因为词汇过于缺乏,不能完全表达他的愤慨,他不得不循环回放了五六遍。
骂完他才想到,那个女人和自己有约定,一周打扫三次卫生。
吴望敲了楼下半天的门,没人开。再打手机,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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