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24章（第1页）

霍珉问：“这是什么歌？”

“《鬼迷心窍》，你没听过吗？”唐宁屿轻声唱：“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唱完自己又乐了：“我感觉我的大脑不受我控制了，做什么说什么都像在发酒疯，明天醒酒了肯定会觉得丢脸。”

霍珉说：“很好听。”

唐宁屿骄傲起来，说：“他们也这么说。”

霍珉勾了勾嘴唇，他真的很少见这样鲜活的唐宁屿了。

***

唐宁屿已经挺久没回老社区了，他和霍珉曾经是对门邻居，高考完，过完暑假，他们家就搬走了，没再续租，所以他再进到第二单元，已经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墙体已经被翻新，重新刷了白漆，瓦数很低的声控灯被更换成了更亮的白炽灯，墙角的蜘蛛网也不见了踪影。

唐宁屿叫霍珉把他放下来，霍珉这次听了他的，因为已经走到门口，他需要从包里拿钥匙。

唐宁屿看着对面他曾经居住过的房子，门上被贴了喜庆的对联，那个曾经供小狸花猫睡觉的柜子也消失不见。

“那只小猫还活着吗？”唐宁屿问，他知道那只狸花猫是只流浪猫，二单元虽是它常呆的地方，但流浪猫在外总是充满了变数。

霍珉摇头：“不知道，前年的时候它被街口的那家饭馆捉去养了，想让它抓老鼠，可能还活着吧。”

唐宁屿默默点头。

进到霍珉家，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他摸着黑进去，在沙发上靠着，酒劲伴随着偏头痛，让他有些不好受。

霍珉开了电闸，但客厅的主灯好像又坏了，所以他就只开了玄关的一盏小灯，虽然有些昏黄但不至于看不清。

紧接着，霍珉去厨房烧了热水，拿出一罐他上个星期回来新买的蜂蜜，等水烧好后，舀了满满一勺化开，觉得滚烫的开水不能快速入口，又去开了一瓶矿泉水兑一点进去，端出去给唐宁屿喝，不然他第二天起来头会痛。

出去的时候，霍珉看见唐宁屿上半身已经侧躺在了沙发上，他闭着眼睛，但听到霍珉出来的声音还是坚持着撑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