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3章（第1页）

世界又只剩下江休一个人。

江休摸着肚子，已经不是原本柔软圆润的触感，肚子变得紧绷，形状也变成了水滴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只能反复抚摸着肚子缓解疼痛。

是要生孩子了吗？

医生说，他怀孕了，而且会早产。

江休从未如此绝望，因为他原本决定自杀。后来肚子变大以为是不治之症就想着等死。死没有等来，等来了分娩。

孩子，应该怎么生？

江休显然不知道。只能任由疼痛一遍遍折磨他，眼角边滑落着泪水，腿胡乱蹬着。

“哗啦”一股水喷涌而出，痛的频率越来越快，江休无意识地哼着，嘟囔着“疼啊！疼死我了！救救我！”。

江休感觉到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正抵住自己那狭窄的逼仄的穴口，也许是本能，又或是出于母性，江休手脚并用褪去外裤和内裤，顺便将碍事的上衣也撕裂，扔在一边。

太疼了，江休双手撑在身侧，生产的感觉像是在排泄，他用力往下拉着，想要将孩子拉出来，可阴道口太窄，撕裂的疼让他下意识收拢双腿，刚刚出来一点的胎头又被压回产道里。

江休大口喘着气，脚趾蜷缩着、收紧着，“嗯啊嗯”，这种感觉像是千万把尖锐锋利的刀剌着肉。

他弯起腿，双手死死抓住大腿根，他能感受到一股一股水在往外流，江休不知道那是什么。

无知者总是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