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4章（第2页）

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日常。没有血缘的束缚，没有道德的枷锁，他们只是普通的前后桌，是可以光明正大爱慕彼此的同龄人。

“陆沉，”有一天陆离突然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沉合上手里的书，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想对你好。”

陆离的脸红了，低下头继续看书，但陆沉注意到他的耳朵尖都红透了。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翻书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陆离的睫毛上跳跃。陆沉看着他的侧脸，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是陆离为了逃避现实而构建的梦境。但看着眼前这个会脸红、会害羞的陆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小离，”他轻声说，“我们去天台吧。”

陆离抬起头，眼神懵懂温润：“现在？可是还没到午休时间……”

“就一会儿。”陆沉站起身，向他伸出手。

陆离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掌心。陆沉能感觉到他的手紧张地微蜷，掌心有些湿润。

天台上空无一人，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操场上隐约的喧闹声。陆沉拉着陆离走到栏杆边，却没有松开他的手。

“陆沉？”陆离疑惑地看着他。

陆沉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他：“小离，我有话想对你说。”

陆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想要后退，但陆沉握紧了他的手。

“我喜欢你。”陆沉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其实他更想说爱他，但是害怕会像上一次梦境那样被强制弹出，还是选了保守的说法。

陆离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想要抽回手，但陆沉握得更紧了。

“我知道这很突然，”陆沉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每次看见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我就忍不住想靠近你。我想保护你，想让你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