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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3页）

“还好吧。”

谢述从小到大经历的期末考试多了去了，每次都是板上钉钉的第一，所以要说紧张那绝不至于，只不过这次考试和保送资格挂钩，他倒真的久违地尝到了惴惴不安的感觉。

“今晚没安排复习任务？”靳司易轻蹭谢述的鬓角，语气里似乎带着点别的情绪，“不想考第一了？”

那怎么可能。

谢述说：“考前一晚复习没什么效果。”

“这样啊，”靳司易眸色微敛，轻声道，“那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亲自送你去学校。”

他目送谢述走进浴室，残存在怀里的体温飞速消弭，很快就归于冷寂。再抬起头，发觉在门上那层透明贴膜的掩盖下，谢述的身影变得扭曲而斑驳

好像下一秒也要跟着散掉一样。

靳司易当然知道谢述是个多有前途的好苗子，如果要按照这人原定给自己的路线走，那一定也会是个非常光明的未来。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谢述自己往上爬会过得好、跟着他也能过得好，前者还要比后者多累上好几年，哪条路不是一样走？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谢述到底有不乐意的？

靳司易暗暗发笑。

到底还是年纪小……以后谢述会感激自己今天替他作出的选择的。

谢述再从浴室里出来时，床头柜上照例摆着一杯牛奶。

靳司易坐在大床上，俊朗的五官匿在暖橘色的灯光里，却反衬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晦。

“坐在这边，我替你把头发吹干。”

谢述于是坐在床前的地毯上，单手握着玻璃杯，咽下一口细腻的牛奶。

靳司易难得保持沉默，他也不主动开口，四周只有吹风机运作而发出的微弱嗡鸣，温热的风穿梭在发丝间，如此情形下，没一会谢述就觉得眼皮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