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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又是夸又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习惯了一个人的费渡被骆闻舟的热情冲的大脑发晕不知所措，他一张脸红透了低头看着放在桌下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不知道如何回应。

直等到陶然一声“起立”才把他从混沌里给捞了回来，原本说着话的人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懊恼自己的嘴笨胆小又想着要接近和骆闻舟交朋友，所以在走神的上午听到放学铃后他收拾好书包便急匆匆想要跑去五班找骆闻舟，结果刚起身就被班主任叫住带去了办公室温声细语地讲了一大堆关心话，等到离开，整栋楼的学生都快要走光了。

他急匆匆跑到五班门口不出意外地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垂头丧气地慢慢往楼下走去，刚下到一楼脚尖前就出现了一双皮鞋堵住了他的路。

抬头看去发现这人就是当时在树林里围堵自己的人，王涛。

费渡一张脸顿时刷白，他慌乱地想要跑上楼却被王涛一把抓住书包扯进了男洗手间的一处隔间里。

“想跑？”他将人甩进去一手撑在费渡身后的墙壁上低头流里流气地看着他，“你挺行啊，考了个年级第一还和骆闻舟认识。”

费渡惨白着一张脸低头拧住手指，声音止不住发颤：“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王涛凑近他嗤笑一声，“你爸把我爸搞进去了，你说我要怎么样？”

他把人拽出隔间将守在门外的那几个人给喊了进来。

王涛：“上次没给你教训，这次骆闻舟不在，看谁能帮你。”

说完也不理费渡怎么挣扎，转过身任由那几个男生对他拳打脚踢。拳头落在身上的闷重和费渡时不时呼出的痛哼让这间小小的卫生间变得格外吵闹，王涛拎起掉落在一旁的书包，拉链大开着反转一股脑地往外倒，卷子作业书本散了一地，他拿起那些接近满分的试卷不屑地瞥了两眼撕了个粉碎扔在地上，后又抬脚在那些书本上用力踩碾。

费渡被那伙人推搡在地上蜷着身体抬手护住头，闭眼皱眉死死咬牙忍住不断落在身上的疼痛，他恍惚间听见喊停，脑袋里嗡嗡响着听不清王涛在和他说什么，等到缓过那阵后才发现人已经全走了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他微微喘着气坐起来揉了揉身上发痛的地方，手背和衣服上全是被踩出的细小伤口和污印，头发也被那些人扯拽的凌乱像蓬杂草，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把散落在地上的文具慢慢拾了起来，拢起破碎被污水浸湿的卷子一并收进了书包，在洗手池前洗干净脸上的泥土后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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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知道吗，费渡他爸犯事儿了！”

“费渡？就我们班新来那个？”

“不是吧？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