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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临走前杜桑难得煽情了一下，给了林琅一个拥抱。也许林琅不算个好人，他对林琅也称不上了解，但林琅实在是杜桑见过最潇洒的一个。

“账号我销了哈，以后不玩了。”杜桑说的是蓝鸟，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销吧销吧。挺可惜的，不过随便你。”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天还没黑，杜桑看了眼手表，坐地铁回去刚刚好到饭点，于是转了两站地铁，去了红杏酒楼，带了份竹荪汤和菠萝虾。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杜洋还挺喜欢吃的。

其实杜桑并不确定杜洋是不是已经卷铺盖走人了。被讨厌了么，杜洋会在家等他么，杜桑不知道，可他总要回去面对。他们之间可以是坏结局，但不能烂尾。

杜桑到红杏的时候天色阴沉，打包好菜出了门，又飘了几滴小雨，等到从家门口的地铁站出来时，雨已经大得让人没法忽视了。又不是没被浇过，几步路而已，杜桑护着手提的一兜子菜，跑了回去。

杜桑想过杜洋也许会等他，但没想到俩人见面时，样子多少都有点狼狈。一个被浇了一身湿，拎着滴水的塑料袋，另一个倚着门瘫坐在门口的地垫上，相视无言。

“怎么在门外坐着呢？”杜桑走上前去，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只想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门旁边的小窗还在往屋里潲雨，杜洋也不躲，乖乖地借力站了起来，顺手接过了杜桑手里的东西。

“跑太急了。没带钥匙。”杜洋说。

其实这不是杜桑的问题，但听得他很是内疚。“关外边儿多久了？”杜桑心疼地问着，但也没执着于一个回答，利索地找钥匙开门，“先进屋，饿不饿？我买吃的了，看看喜不喜欢。”

俩人都像没事人一样，谁也没提，直到在茶几前排排坐。

“为什么……嗯……”杜洋笨拙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没把“亲”或是“吻”这两个字说出口。“不会是闹着玩吧。”他可当真了。

杜桑按捺住紧张的心绪，扯出个笑脸尽量显得从容。“这可不兴闹着玩啊。当然是为了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杜桑不躲了，干脆坦白地说出来，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遇事逃避，以至于表白这事儿让他感觉格外地新鲜。

“当然，我道歉，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觉得恶心我也能理解，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可以接受。”杜桑将脸埋进手心，不去看杜洋的表情。“表达喜欢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有一个结果，只是想让你知道，认识你很高兴。真的。”

“……没有恶心。”杜洋抿了抿唇，没人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他在想什么。“其实我跑出去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等我回去，发现你已经不在了。我突然发现，对于可能失去你这件事，我从来没那么慌张过。”

“……”杜桑闷声道，“你接着说。”他要等杜洋把话说完，他不敢胡乱揣测，期望着又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