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18章（第2页）

杜洋正联系组员搞小组作业，杜桑并不想打扰他，于是他说了句去买菜，便利索地出了门。在杜桑的意识里，这似乎是这些天里他们第一次分开行动，从前早已经习惯了的独来独往的感觉，现在竟然显得有点久违。

杜桑总是忍不住去想夜里缠在自己身上的双臂，那个人的体温，哪怕已经在心里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也没冷静下来，沉浸在纠结的心绪中走出了小区大门口，连车都忘了骑。

这对么。杜桑隔着口罩捏捏鼻子，走在去超市的路上。绚白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咂摸出一丝甜蜜，转瞬又开始惶恐，生怕某人突然觉醒读心术，然后又开始甜蜜，如此循环。在这之前，他就算对杜洋有好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有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在胸腔中翻涌，其激烈程度令他感到一丝惶恐，还有一点儿无助。

进了超市的门，突然降低的温度让杜桑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推了个购物车，像往常一般，习惯性地丢进去大量水饮，也不在乎回去还要拎着它们，怪沉的。他喜欢喝带糖的，但杜洋不一样，杜洋爱喝无糖茶，以至于他多看了两眼从来没买过的冷萃茶，并放进购物车。

对一个自我意识极强的人来说，开始关心自身以外的其他人，算是件新鲜事儿。

新鲜得让他有点害怕。杜桑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倾听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并给予他一些建议，可他发现自己在这边并没有一个朋友能称得上是值得信任的树洞。

他想起了林琅。其实林琅也算不上。可这个人让他停止了思考更多人选的行为，把脑子里的东西变成了焦虑。暑假放得杜桑没有一点关于星期几的概念，他答应邀约的时候似乎星期五还离他很远很远。

可一转眼就到了星期五。不就是今天么。

杜桑没办法再惬意地逛超市了。还没滚到床上，都让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些愧疚。他对杜洋的感情似乎不够忠贞，而这秘密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和杜洋的现状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已经足够好，进一步相处的可能性远低于绝交。对杜桑来说，感情的吐露却代表着放下，这仿佛绕成了一个死结。他该知足，对吗？

杜桑纠结许久，只是需要一些能称得上是改变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他像举起剪刀一般拿起手机，决定剪断这个死结，像是急于躲避。

他撇撇嘴，回复了林琅的消息，心情犹如装满水饮的购物袋一般沉重，却还是装出一副惯常的没正形的口吻。

“洗干净鸡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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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劣质共性加上女同气质的产物，不知道写了个啥。

28、想

说不清是因为拎着一袋水饮走了四千多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从超市回到出租屋，杜桑的心跳得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