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第71章（第2页）

男孩哼哼两声，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虎头帽上缀着的绣球也跟着一起晃。

宋燃青目光微动，看向一直没吱声的瘦小女孩，那双与楚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凤眼毫不退让地盯着他，没有丝毫的胆怯，“为什么知道我们是谁?”

宋燃青哄骗道：“二位殿下气度不凡。”

两颗小脑袋毛茸茸的，宋燃青忍不住上手，一手一个摸了摸。男孩撅着嘴不乐意地躲开，身边的女孩却突然打了他一拳，男孩就被结结实实胡噜了头，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妹妹。

小女孩没理他，脑袋被揉得左右晃着，直勾勾地看着宋燃青。

宋燃青也浅浅笑着看着她。

阳光打在孩子们脸上，照出了一层细小的绒毛，有些可爱。宋燃青摸着男孩女孩的头，皱皱巴巴的心里冒出了一点开心和伤感。

女孩忽然道：“我认识你。”

宋燃青神色微敛，“臣…”

“淳儿！淑儿！”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紧跟着一小群人涌入。

男孩挣脱宋燃青的手，“父皇！”他张开手臂，紧紧抱住来人的大腿。

女孩小步退后一步，却没走开，反而还抓住了宋燃青的衣袖，“父皇。”

宋燃青很缓慢地转过身，只见楚恒衣衫略散乱，头发也没束好，在微凉的秋日，脖颈间还浮了一层薄汗。

宋燃青的唇角垂下了。

楚恒搂住男孩，充满警告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这好像是他们相隔很久的一个对视，一年？还是两年？宋燃青心一紧，慢慢地又泛出点疼，他垂下眼，跪好了叩拜，“陛下。”

楚恒抱着男孩，没有理会他。

明明只隔着几步，两人的对话却又遥远得似乎能听见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