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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还以为今日过分的亲近，是因劳累，又拿他当个解疲乏的消遣。可在床下还总讲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亲密太过，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自己当了真。

无法辨别真伪和虚实的暧昧，像裹着蜜糖的砒霜，宋燃青无法甘之如饴，却也是无法拒绝。

他酝酿几番，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幻想，楚恒恰好先一步带走话题。

“朕登基以来做的这些事，只是想要证明。”

“什么证明？”宋燃青抬头。

“先是楚晃的，再是世人的。你肯定听过不少关于朕的故事，不必遮掩。英明如今上，为了个广开言路的好名声，不惜放任昔日里躲藏在宫女塌下的一桩桩旧事，成为坊间茶余饭后的闲谈笑料。”楚恒嗤笑一声，“不过至少也让楚晃的名声更臭了，他在下面怕是被咒骂烦得不得安生。”

楚恒一个冷眼扫向略显错愕的宋燃青，“怎么了宋卿，这般看着朕?”

宋燃青想起他听过的一些流言，胸口涨得发涩，双眉半敛，嘴唇无声开合了几下，最后却只说，“臣想吻陛下。”

楚恒看了他片刻，想从他的细微神情中分辨真假，而后松开手，递到了他面前。

宋燃青并未起身，就蹲在楚恒面前，从善如流地握住手腕，闭起眼，在手背上虔诚落下一吻。

薄唇与肌肤微微相贴，一股火舌撩起，迅速席卷到心口，像是被浸在沸水里一样滚烫。和他第一次在驰骋在草场上拉开弓弦、射中野鹿的感觉有些类似，新奇、快意还有掌控生死的兴奋。

“为什么喜欢朕?”

“臣那日不是说了。”

楚恒眯眼笑着拍拍他脸，催促他，“具体点。”

“……”

宋燃青自己都搞不懂这感情的由来，又该从何说起？说喜欢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喜欢他的身体的每一道曲线，喜欢他永远居高临下的眼神，喜欢他贵为天子却离不开男人的浪荡，喜欢他只有在情事里才有的直率，也喜欢他那些别扭，连被他牵着鼻子走都喜欢…

这怎么说呢？

他沉默太久，楚恒眼里笑意少了，冷下声：“说不出？哦，朕知道了，宋卿是敢欺君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