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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垂下头,凑近了晏宁,声音里略微带着接近于气声的笑:“怎么?你希望我给她,还是不给她?想问大可以直接问,没必要藏着掖着,大家都是同学。”
江致知本来心情算不上太好,但看到晏宁这副模样,没来由的,觉得她像一只憋着气的河豚,明明生气了,却还要把气往肚子里咽,他有时候不太理解女生,所以不明白晏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但他看晏宁的模样,却也不难看出她此时此刻有心事,而这件心事,或许和他方才有关系。
可是晏宁的心却被那一句大家都是同学恍然扎醒了过来。
她低声道:“确实,大家都是同学,既然是同学,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必要深入问你,你不愿意说,我也没有理由去问。”
晏宁向来温和,说话很少会这样隐隐约约透着刺头,江致知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她话里不自觉地委屈。
“我没给。”他摆摆手:“你觉得我是那么闲着没事,会把自己的微信分发人手一个的人吗?”
晏宁抬起头,见到江致知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他们两个人此时此刻挨着的距离有些过分的近了,她还能够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和一张过于棱角分明的面孔。
她本来心里面酸涩难忍,像一颗还没有熟透的青杏,可是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又重新从低谷重新回到了顶点。
因为晏宁恍然间意识到了,江致知这是在和她解释些什么。
这样的认知在脑海里一旦形成,她心中的湖面便不断地荡漾起涟漪,向青草更青处漫溯开来,那点酸涩也被消耗殆尽,变成了经年沉淀后透露出来的一丝甜意。
*
程洲愉点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太多了,晏宁很认真的怀疑,这些东西是否吃得完。
整个桌子上都摆满了烧烤,他还带了几瓶白葡萄酒,那几瓶白葡萄酒光看商标就价值不菲。
她十分佩服程洲愉这种能把几千块一瓶的白葡萄酒当水喝的态度。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陈悠悠慨叹道:“程洲愉你这绝对是在浪费钱!”
“害,瞧你说的,我爸搞了一大堆,他一个人又喝不完,我拿来给你们喝喝怎么了?这酒不上头,适合女孩喝,你等会儿和晏宁尝尝就知道了。”程洲愉接着道:“你说,陈悠悠,你不是之前说过想试试葡萄酒配烧烤吗?我满足你愿望,你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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