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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多娜建议他干脆放烤箱跟她的烧饼一块烤,反正浪费一回电。
两人的烧饼和剩饺子在烤箱一并烤着,许奶奶在那儿冲蛋白粉,他们家这些年晚上都不烧汤,冲泡一杯蛋白粉了事。许奶奶没啥变化,依旧满面红光,见谁都笑眯眯和亲热热的。许爷爷就还那样儿,搅着他的蛋白粉问孔多娜,“找婆家了吗?”
孔多娜在那儿看蛋白粉的配料表,随口应着,“您给说个呗。”
“我身边可没合适你的才俊,你这条件也不好找。”
“您孙子不是单着?”
许爷爷摸不着头脑,问她,“我哪个孙子?”
孔多娜问:“您有几个适婚的孙子?”
许爷爷脱口问:“你能看上那小子?”
孔多娜稍疑惑,遂反问,”我为什么看不上?”
许爷爷岔了话,问她别的。
孔多娜没让他岔,目光定定地看向他,“您为什么会认为我看不上许生辉?”
许爷爷面露窘色,从餐椅起身挪回到沙发上说:“你这丫头从小就少家教。”
孔多娜双腿交叠着坐在餐椅上,脚尖随意地朝内拢着,面向他说:“我爸妈把我教挺好的。”
许爷爷找不到他的老花镜,冲许奶奶发了通脾气,而后欻欻翻着报纸说:“教养好不好是让旁人议的,你自个说不算。”
“旁人的话跟我没关系。”孔多娜问他,“许生辉没跟您说我们俩谈过?”
许奶奶在厨房给她端了碗裙带豆腐汤出来,打着圆场问:“你们俩啥时候谈的呀?”
孔多娜说:“我北京读大学那会儿。”
许爷爷举着报纸掩半张脸,支棱着双耳朵听。听到许奶奶试探着问:“他在满洲里的时候就是去北京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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