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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汤姆的确是太温柔，他那时的神情让瑟希尔在许多年后，经历了无数难忘的事，都还会不时地回想起来。那时他眼中的柔波，嘴角轻轻勾起的弧度，都是那么柔软动人。他几乎在一瞬间发出了，像是最美丽的天使绽放了羽翼一样的绚丽光彩。

瑟希尔在听到那些动人的告白时，事实上早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那几乎是在很久以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时，他才真正理解了汤姆每个词语在说些什么。从他说出那句“爱你”的时候，瑟希尔就已经只是单纯的接收着汤姆所说的每个词，却不能将它们联系起来。

就算是最大胆的妄想和白日梦里，瑟希尔也从未幻想过汤姆会对他抱有这样令人震惊的好感。记忆中的那个人从未爱上过任何一个人，就算她或是他，出色得像是在攻击魔法部的战役中死去的诺特家族的家主厄尔安德鲁．诺特，或是忠诚得像是死在了阿兹卡班的普尚兰家族的继承人菲德利特．普尚兰，或是俊美得像是阿布拉克萨斯和卢修斯两父子。无论是哪一个优秀的手下，那位大人从未对他们动心。甚至将范围扩大到整个巫师界，包含了所有中立者和他们的敌人，连带所有的麻瓜种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打动那位大人的心。

但是现在，这句话，这样的告白，真的是面对着他，瑟希尔．希斯特里克，说了出来。这个既不出色，也没有卓越的战斗能力，更不能称为美貌的他，现在却有这样的荣幸，听到了汤姆的告白——或许汤姆还不是那个人，但是，现在这个如此优秀的汤姆，无疑会比那个人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成就，他会成为一个更加伟大的人。

这让瑟希尔几乎晕眩，太大的冲击让他一时之间很难回味过来。如果那时他能够以平常的冷静和沉稳，来认真的倾听汤姆的表白和请求，他几乎可以在汤姆表白的下一秒就回答，他无论如何都是愿意的。在他提出的时候，满足汤姆的任何要求，已经几乎成为了瑟希尔的本能。但是，很遗憾，那时的他暂时丧失了这样的能力。这无疑让瑟希尔感到懊悔，但也给了他认真考虑他们之间应该有的关系和感情的时间。很久以后，瑟希尔才想明白，当面对这样关乎一生的重要问题时，就算提出告白的对方是梅林，那也是需要深思熟虑才能答复他的。

事实上，连续两个月，他们彼此之间暧昧不明的纠缠，和汤姆一直以来对他的依赖也让瑟希尔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似乎汤姆会对他有着比记忆中更加深厚的感情，这已经不值得考虑和猜想了，这已经是事实。但无论如何，瑟希尔绝没有想到，汤姆会将对他的感情发展成为爱情。

在与汤姆的第二次初遇之前，瑟希尔曾经设想过，这样尽心竭力地为他扫平前进的道路，那位大人应当比记忆中的更加高看自己吧。或许深厚的信任，加上和阿布拉克萨斯、安东宁等人一样的友谊，那已经是瑟希尔能够想象的，那位大人所赐予的最宝贵的感情了。毕竟那样一个神祇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的他不可能给予匍匐在他脚下的仆人们太多目光关注。

然而，就像是奇迹一样，这些年来，汤姆是那样的信任他，像对待兄长和朋友一样对待他，最初的时候简直让瑟希尔受宠若惊。随着时间的推移，汤姆与他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两个人的相处越来越亲密，瑟希尔竟慢慢地习惯了被汤姆依赖，甚至会去依靠汤姆。瑟希尔也习惯了去修正汤姆的行为，引导汤姆的思想，将他一点一点的塑造成他心目中应有的形象。有时是按照那个人应当成为的样子，但有时只是依照着瑟希尔的想法和认知，那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并不相同。

可能就是这样的改变，这样着意的引导造成了现在和记忆中１９４６年并不完全相同的汤姆，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形吧……瑟希尔晕乎乎的想着，这样的改变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瑟希尔的脑海中漫布着互相之间毫无关联的无数个词汇。他也不能分辨出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喜悦，开心，惊讶，或是激动……